“那麼以前和我聯係的人，是真正的嶽清卿？”童誌宇忍不住問道。
“對，那是本人，現在她又在住院治療。”002苦笑道：“所以我就替她出現在公眾麵前。l一直想要治愈她的精神問題，想從根本上改變他們家族的遺傳病，所以再度尋找基因工程專家，來參與研究實驗。但中國的專家，自然是國內的人聯係比較方便，所以唐千言才出麵去見了封教授。封教授知道內幕之後，斷然拒絕，因為他不想用活人做實驗。但是恐怕後來唐千言非要逼著他去，這才造成了教授的自殺。”
大家聽得麵麵相覷，頓時沉默下來。
最後，連局打破了平靜，問道：“那麼昨天的遊戲怎麼回事？那個麵具男，是不是楊慷你？”
一直快打瞌睡的楊慷攤手道：“不是我，你們都以為是我麼？”
潘夜也愣了愣：“不是你？”
楊慷罵道：“我那麼喪心病狂，真的殺人？那不是我，那是002的保鏢，是嶽清卿本人派給她的。其實是為了監視002.還有，這個遊戲本來是為了看遊戲者注射了基因藥物之後產生的精神裂變反應。但是，我把藥物給換走了，自然遊戲就沒什麼意思了。那個麵具男哪兒知道什麼藥物之類，當然按照他主子的指示來咯。”
潘夜笑了：“那麼你的身份到底是？”
楊慷瞪了他一眼，將手中晃來晃去的東西在他眼前一甩：“警察。”
“扯淡，哪有你這樣的警察！”潘夜說道：“你這是死氣白咧非要當的吧？”
楊慷笑道：“我還真是警察——臥底，隻不過，是連局拜托我的。因為三年前開始，我們公司就和唐氏集團有生意來往，我和唐千言認識，後來慢慢成了朋友，所以，連局讓我臥底在唐千言身邊，查這個基因研究變態組織。隻是可惜，我隻是查到這個變態遊戲。唐氏集團和l沆瀣一氣，有可能還有更大的幕後黑手，他們處理痕跡十分利索，我查也查不到什麼。如果不是002反水，和我裏應外合埋了半天線，這案子，恐怕要很久也不一定破得了。這次的視頻被我做了手腳，傳到了網上，外加他們來不及處理屍體，所以唐氏集團和l這回麻煩咯。”
潘夜說道：“你怎麼不說說你找上我，是求我告訴你如何取得唐千言的信任，然後才慢慢認識了002？”
童誌宇驚訝地問道：“你們倆提前也認識？”
潘夜笑了笑：“起初他來找我的時候，我沒怎麼當回事。後來我相信他呢，是因為他是我表妹前男友。”
童誌宇：“……此前楊慷拿著一份日記來給我看，說是寧羽寫的，是為了試探我吧？想看看我和嶽清卿是不是真有什麼關係。”
楊慷笑道：“對不住童老師，因為媒體總說你倆是男女朋友，所以我也找了機會接近你，看看你是不是和這個變態組織也有聯係。”
“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大概清楚了。接下來的事情，非警務人員就不要在場繼續聽了，感謝大家的配合。”連局說道：“但是還是得讓你們去錄一份口供，證明昨晚的事件。”
“我還想問最後一個問題。”童誌宇看著連局。連局點了點頭：“請問。”
童誌宇看了看002：“她以後要怎麼辦？”
連局想了想，說道：“這個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需要請示領導。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們不會隨意毀滅生命，就算是克隆人，也是人類，也有人類的肌體和感情，生命，不可能被莫名其妙處理掉。最大的可能，是讓她像是正常人那樣生活，安排一個去處。”
002笑了笑：“其實如何處理我，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我來這裏，隻是因為討厭被人操控的感覺。還有，作為克隆人，雖然看似和人類一樣，其實我們也有基因變異，或者缺陷的現象。比如，我活不長。樂觀來講，我的壽命能超過四十歲。但是往往三十多歲就會死亡。我總是跟在嶽清卿審判，是因為我算是研究組克隆出來的最‘優秀’的複製品。我很明白，如果有更好的複製品，我會被取代。”
蘇寒說道：“好了，各位請先去外頭等著吧。”
童誌宇等人於是從會議室出來，往蘇寒辦公室方向走。
潘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問道：“童老師懷疑人生了？”
童誌宇苦笑搖頭：“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嶽清卿用人血畫畫，是因為她本身就有精神變態傾向。她設計殺人，也是因為喜好。外表去看，真的很難看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