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亮!信不信老子讓你下崗滾蛋!”錢通大怒,掏出一張蓋了好多個章的文件,叫道:“看見沒有!劉海就是因為臨戰退縮蔑視上級並且越權指揮,造成嚴重的傷亡,已經被組織就地免職了!”
“這是顛倒黑白!你他娘的太不要臉了吧!”趙亮大吼道:“錢通!你別以為有個老爸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誣陷好人!這個天還是GCD的天!不是你家的!”
“在這個大西北,天就是我錢家的!”吵到這種地步,錢通早就不要臉了,“你趙亮再敢罵我一句,老子就讓你陪劉海一起滾蛋!”
“你……”趙亮暴怒,但又忍住了,他家雖然在經濟較發達的沿海,但家裏並不富裕,相反很是窮苦;父母常年臥病在床,妻子為了照顧他們不得不下崗,可以說全家的收入都盼著趙亮每個月的那點薪水過活,如果真的脫掉軍裝走人,家裏可怎麼辦啊?
想到這,趙亮隻能把一口惡氣狠狠地咽了回去,哪怕肚子就要被憋爆了。
錢通不由冷笑,開始四處找劉海,準備奚落一番。
可劉海現在不在碭山村,而是一個人跑進了碭山,他想靠著自己的排雷經驗,在密布的雷陣中,開出一條路,為兄弟們開出一條坦途。
可是胡德布設的地雷陣很是密集和高超,排雷經驗有限的劉海也隻能排了幾顆雷,不得已隻好悻悻地下山。
人還沒喘好氣,錢通就把紅頭文件遞到他眼前:“劉海,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副隊長,甚至連特警隊的一員都不是了,所以哪裏涼快哪裏待著去吧。”
劉海得罪過無數人,無數的小人,但從沒見過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這氣得他就要打人了。
呼呼呼~
一架軍用直升機飛到劉海等人的頭頂開始懸停,一條傘繩從上麵飛下,看來有人要進行機降。
飛機裏一共才兩人,駕駛飛機的龍雲天跟全副武裝的夏侯說:“小子,這是你在雛狼基地我給你上的最後一課,下去排爆並且把人質安全的救出來,如果完成了,那麼你就畢業了,正式成為凶狼部隊的一名新兵。”
“如果完不成呢?”背上戰術背包的夏侯問道。
“你運氣不好,被地雷炸死了,算你活該!沒被炸死卻完不成任務,那麼你想死哪裏就選哪裏去死吧。”龍雲天說:“不過呢?我相信自己教出來的學生,是不會讓我這個教官失望的。”
“是!教官!絕不讓你失望!”夏侯說著就跳了飛機,而龍雲天則把飛機開走了,很快消失在天邊。
夏侯禿嚕的出現,使劉海忘記了打人,仔細的觀察這名不速之客。
黑瘦,這是劉海對夏侯的第一印象,而且讓劉海感到奇怪的是這名雖然穿著軍裝卻沒有任何能表明其身份標示,甚至連肩章胸章都沒有的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無形氣勢,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當過多年兵,也算見過血殺過人的劉海明白,這種氣勢裝是裝不出來的,那必須是經曆過無數生與死和血與火的考驗自然而然的生成的,也就是說眼前的這人絕對是一名軍人,而且還是那種鐵血軍人。
“你們不要問我是誰,也不要問我隸屬什麼部門,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隻要清楚一點,我是來幫助你們的人就夠了。”這是夏侯落地站穩後的第一句話,顯得很是不容置疑,“你們這裏誰是領頭的?出來跟我說說基本情況。”
“我就是這裏領頭的,特警隊的隊長錢通。”錢通走過去,說得很大聲以掩飾自己的心虛,沒辦法他這個隊長手下都不認可啊。
“你……”夏侯從上到下掃視他一眼,好像觀察一個玩意,說:“我要找的是能領頭的人。”
“我就是領頭的啊?”錢通還不明白夏侯的話裏有話,居然指著肩膀上那幾個星說:“看見沒有,老子是隊長,這裏我最大。”
“軍銜的高低不代表領導能力的高低。”夏侯很不客氣的說:“你沒看到自己的部下看你的眼神裏都是鄙視不屑和奚落,甚至還有憤怒麼?”
錢通漲紅了臉正要發作,可夏侯理都不理他,掃視眾人一眼最後走到劉海麵前,說:“我想真正說得上話的人是你吧?有沒有興趣陪我進山一趟,隻要遠遠跟在後麵為我指路就行。”
劉海苦笑著掏出那張紅頭文件說:“我已經被就地免職,恐怕陪不了你進山了。”
“哦?”夏侯拿過文件,看看眾人道:“我實在想不出一個受部下愛戴的領導,居然會是一個臨戰退縮的懦夫,更想不出這樣的人還要被就地免職?”
“簡直是放屁!”夏侯罵著三兩下把文件撕個粉碎,然後一把拍到劉海的肩頭,說:“你官複原職了,所以陪我進山去。”
劉海愣住了,錢通大驚,其餘人也是驚得說不出話。
大家都明白錢通是個混蛋,是在公報私仇,但他帶來的文件畢竟是上麵數個部門下達的,撕碎這樣紅頭文件,放到古代那個妥妥的殺頭大罪,不過即使放到現在罪過也是不輕啊,更讓人吃驚的是夏侯居然敢一句話就否決,讓人原地官複原職,你以為自己的古代皇帝嗎?
“官複原職?這……”劉海不信眼前這位能量那麼大。
“你竟然敢撕碎文件?你知道是多大的罪過嗎?”夏侯剛要回答劉海,錢通就跳了過來。
“嗬嗬。”夏侯冷笑道:“錢通是吧?別讓我知道你是在惡意誣陷他人,不然你和你身後的勢力,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說著夏侯不等他再言,就把手裏的svd狙擊步槍往肩上一抗轉身進山,不容質疑的跟劉海說:“還不快跟上為我指路。”
劉海不大相信這位能讓自己真的官複原職,但他軍人的直覺讓自己相信,這個人不簡單,所以他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