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清起身才發現自己的衣服由於落水全巴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怎麼出去?“給你披上吧!”說完,林子安拿出了一件寬大的男子外袍,輕輕披在了顧清清的身上。顧清清感激的用唇語說著謝謝。林子安見顧清清已無大礙,命人撤下了圍簾,早就在外候著的吃瓜群眾們,一見圍簾被撤下後,剛還躺地上進氣少出氣多的公子,居然此刻站在了他們麵前。莫不是還魂了?就在眾人嘖嘖稱奇的時候,溫聘婷一把就上前抱住了顧清清:“子玉哥哥,你把我們都嚇壞了!”溫詩詩和溫瀟瀟的小臉上還掛著兩道淚痕,六歲的溫瀟瀟拉著顧清清的手說:“子玉哥哥,抱!”“瀟瀟,子玉哥哥才落得水,身子還沒緩過來”顧清清望著連帷幔掉了都不知道,隻顧抱著自己哭的溫聘婷,再看看拉著自己手的兩個小妹妹,感覺一股暖流從心裏流過。顧清清是獨身女,不曾體會過有兄弟姐妹的感受。她左手親親拍了拍溫聘婷的後背,後手摸了摸溫瀟瀟的頭。溫聘婷哭了會後對顧清清說:“子玉哥哥我們要回家吧!”【好~我們回家!】
顧清清蹲了下來,指了指溫瀟瀟又指了指她的後背,示意溫瀟瀟上來,溫瀟瀟開心的爬上了顧清清的背上,顧清清外麵的袍子雖然是幹的,可是已經被裏麵的濕衣服浸濕了。溫瀟瀟趴在顧清清的背後,在這夏夜中卻感受到了絲絲涼爽,經曆剛剛的驚嚇後,小小的人兒竟然趴在顧清清的背後睡著了。顧清清背著溫瀟瀟,溫詩詩在一旁牽著她的衣角,溫聘婷跟在她們身後走著。涼風襲來,這一幕說不出的溫馨。
“公子,老朽剛給那位女子把過脈了,那女子脈象平穩,想必練過功夫,可是老朽居然在這女子的脈象中還診出這女子身上貌似中了一種慢性毒,這毒不會要了她的命,卻會致使她發不了聲。”“哦?有這種事?此毒可解?”“公子,老朽需要回去研究研究了!”“嗯!那就有勞薛神醫了!”“公子!不敢當,老朽隻希望公子你能將剛才救人之法授予老朽,老朽對於公子剛才救人之舉,實為驚歎啊!”“沒問題!神醫能對外守口如瓶,不要說是本公子教授就可。”
回到侯府,顧清清將賴在她身上的溫瀟瀟交於仆從,安慰了溫聘婷幾句,讓溫娉婷對於今晚她落水之事,守口如瓶。顧清清不想搞得一家人人心惶惶的。溫娉婷點了點頭帶著兩個妹妹下去了。
顧清清一回到自己的院子裏,春桃早就候著了:“公子,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奴婢真為公子擔心”春桃伺候著剛將顧清清外袍脫了,就見裏麵全是的衣服。“公子,你身上怎麼全濕了?怎麼回事?”顧清清用手放在嘴邊,做了個虛的動作,示意春桃別大聲嚷嚷,告訴她自己沒事,又叫春桃準備好熱水和衣物。等到春桃準備好之後,關上門在門外候著了,她知道自己的少爺不喜歡別人服侍他洗澡。春桃看著外麵的天空,今晚的星星真亮啊!等到顧清清打開門,就見春桃獨自一人坐在台階上抬頭仰望著星空。她從懷裏掏出今日在集市上看中的簪子,遞給了春桃。顧清清想著自己這個身份怕是一輩子都帶不上這簪子了,不如送給春桃吧!春桃是她在這個世界中對她最好的人了,什麼都以她為中心。顧清清是真心想拿她當朋友的,人人都是平等的,沒有人生下來就是別人的奴婢的,王侯將相還寧有種乎呢!
春桃倏地看見一直簪子出現在她麵前,她一回頭就看見自家少爺微笑著望著她。她受驚般的想推開這手,她怎麼能要他家少爺的東西?顧清清皺了皺眉頭,看著春桃推開她的手,【是嫌這個簪子不好看嗎?】顧清清有些失望的剛想將簪子拿進房,卻不想一雙手又死死的抓過她的簪子,放在了懷中“謝謝少爺,沒別的事,春桃下去了!”顧清清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已經跑遠了的春桃。同為女人的顧清清,她忽然感覺自己還真不了解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