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耳還是像之前一樣,不過眼中的好奇,又多了幾分。
“別老站著,坐下來說呀!”甄耳眉眼含笑,聲音帶著慵懶挑逗。
坐下來說,那就是說她單方麵希望這談話可以持續久一些了?
蘇裏心中暗自揣測,心中暗喜,遂拿起桌邊的一個凳子放在床邊,正襟危坐。
蘇裏坐的位置距離甄耳隻有兩步之隔,她的眸,她的眉,她那小巧的櫻唇和她臉上每一處美麗都映入他的眼簾,讓他留連享受,一時挪不開眼睛,好在他的眼睛還不瞎,在甄耳臉上露出一抹嫣紅之時,他便識趣的挪開了目光,摸著鼻梁一陣尷尬的笑意。
“你想說什麼?”蘇裏頓了頓後問道。
“隨便聊聊,聊什麼都可以!”甄耳說著,臉上微笑滿滿。
說來也是奇怪,蘇裏船上與甄耳初見時,雖然她比較隨和,但總覺得這女子微笑之中有些生人勿近的清冷,現在卻覺得這笑意之中滿滿的都是興趣……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科學家們看‘小白鼠’一樣,充滿了探索意味。
蘇裏晃了晃腦袋,甩開那些怪異的想法。
“那說點我們都感興趣的,你知道刺殺你的人是誰麼?”
“我死了誰占了便宜就是誰咯!”甄耳輕笑,一臉的無所謂。
“那誰得利?”蘇裏又問,但甄耳卻是微微搖頭。
“不知道!”甄耳很直接的給出了答案,“除了皇室和我舅舅,其他人都有可能,不過我都不認識!”
“你舅舅?”
“就是宰相咯!”
“額……”蘇裏恍然,之前隻聽宇文清說甄雲娶得是宇文家的女子,沒想到是宰相的妹妹,這關係更是親近了一些。
甄耳目光閃動,笑道:“不說我,說說你吧!”
“說我?我有什麼好說的!”蘇裏挑眉,在這種他國異地,最好還是避免一切可能和自己相關的話題比較好,不為其他,就為自己這不算硬的小命。
“那可多了,嗯……就說說你這麼厲害,為什麼要做乞丐吧!”甄耳沉吟一番後問道。
蘇裏一下愣住,但想想也知道這是誰和她說的。
“柳鴛和你說的吧?”
“嗯……我逼著她說的,你別怪她!”甄耳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俏皮,“你不會這麼就生氣了吧?”
蘇裏皺起眉頭,低頭沉思,直到甄耳嘴角的笑意快要僵住的時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當然不會,這種時候,作為一個男人,得展現出大男人應有的大度,不然會被人說一點氣量都沒有的,你說對麼?!”
“……”甄耳先是一愣,然後便咯咯笑了起來,似乎是覺得自己笑的太過放肆不好,便提起被子捂著嘴,嬌軀顫動,一時停不下來。
“有那麼好笑麼?”蘇裏摸了摸鼻子,一臉的不解。
“有啊……你自己不覺得麼?”甄耳笑了一陣也感覺笑夠了,身體緩緩停了下來,一雙美目看著蘇裏更顯趣味,這種話別人都是作為心理活動的,還從沒見誰會這樣說出來,但這樣說出來反倒更有趣。
“既然你不生氣,那能說說麼?”甄耳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