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就要擊中破天,可隻是感到破天的身影一恍惚,便不見了,讓所有圍過來的天仙都大驚,全部放出仙識到桃花石雕處,無論上下進行探測。可是不管他們怎條探測,都沒有破天的蹤影,好像一個人就這樣無緣無故地消失了。
七情陣的奇異,讓他們由魂身發出的仙識根本就發覺不了。就是他們也站在桃花石雕處,也發現不了,似乎破天一下子被送到了另一個空間,一個與現在沒有任何接觸的空間一樣。
“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剛才的那個人呢?到底去了哪裏呀?”問這話的,便是剛才離破天最近的天仙“明泉道仙”。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明泉,你說說,剛才你是不是使用了仙術,是不是擊中了他呢?”開口問話的是天衝島上的“天衝天仙”。因為他所處的位置恰好與破天相反,所以見不真切,忙問道。
“奇怪了,池底裏麵也沒有?他到底去了哪裏呢?”早在“明泉道仙”搖頭的時候,“碧波仙子”已經通過仙識,把池湖再探了一遍。
正當大夥你看我,我瞪你,不知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飄雨仙子”是其中最為細心的一個,她看到了原本浮在水麵上的桃花石雕此時全部浸在水裏,水麵恰好與石麵相平,不細心還真看不出來。
“什麼?”聽到她的話,八位天仙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桃花石雕上麵,好奇地的打量著這處唯一的異常。
“天衝道仙”跟著站在桃花石雕上,想找出破天的身影,在大夥的緊張注目之下,結果卻沒有出現任何的異變。似乎桃花石雕還是桃花石雕,根本就沒有藏著任何的秘密。
外麵的那八位天仙正在揣摩著桃花石雕,而破天已經完全陷入了七情惡之陣之中。
惡,七情之一,基本上算起來分為兩種,一種是對人的印象特差,基本是討厭至極;另一種則是內心之中惡念的產生。
在惡之陣中,破天見到了自己當初被那幫貪婪的人逼下懸崖的情景,此景曾在怒之陣中見過,根本就無法影響到破天。隻是當時那種場景再一次的出現,破天總感到心中殺意似乎想衝破心靈的桎梏,要衝出來一樣。
接著場影再換,原本在天芮島上屠殺萬千道徒的場景一下子出現,破天這段時間以來,本就殺意騰騰,“邪殺道”第一重“殺之戀”沒有完全突破之前,破天難免時不時地湧起那種殺念。見到這麼多無知的道徒奮勇向前,破天當時那種殺念再起,他猛喝一聲,跟著揮劍又砍去。
這一砍便完全著相了。破天劍如驚虹,殺得道徒們哭爹喊娘,見到鮮血紛飛的場麵,破天雙眼又再次變紅,出手更加淩厲、狠毒,似乎不把這一切全部砍完誓不罷休一樣。
意識海中的靈魂神識已被殺念所占,變成血人一樣,那“嘖嘖”的唇動,似乎極為享受這種嗜血的感覺。既然敢來擋路,就要有死的覺悟!破天心中惡念陡生,哪還有半點仁慈之心,殺得興起,他時不時就狂笑,時不時拿著沾滿鮮血的手在嘴邊輕輕舔過。
此時,要是有誰看到的話,肯定不會懷疑破天就是那個嗜殺如狂的殺人狂魔。在不停地殺戮之中,在永不間竭的慘叫之中,破天身上的殺意達到極至了。這個時候,來自於“魔心”之中的玉尺那股溫和的氣息一下子滲了出來,破天狂燥的心也慢慢地平靜下來,但是雙手卻沒有半點的停滯,反而不停地揮劍收割著道徒們的性命。
心靜手辣,“邪殺道”的“殺之戀”已完全達到了極至,或許此時的破天都不知自己在做什麼了,他在屠殺,但是屠殺對於他來說更像是藝術,一種收割生命的藝術。
麵對著不斷湧上前來的道徒,靜心之中的破天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屠殺,反而靜靜地立在那裏,而手上的殺意在不斷的增強、增強,最後突破,跟著道巨大的血色驚虹貫空整個虛空,把前方的道徒完全滅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