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午吃飯都沒有出去,還是在這屋子裏搞著壽衣,沒有辦法,我雖然以前就是吃這麼一行飯的,但是現在的我,已經記得不清楚自己到底已經多久沒有搞這衣服了,所以有點手生,自己都不記得給自己的手上紮了幾個窟窿眼了。
下午的時候,斷崖好像顯得有些無聊就跑了進來。
“老大,你幹什麼呢,聽著大嫂說你做壽衣,給誰做的呀?”
我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斷崖,你會搞嗎?會搞的話幫我搞一下,我累死了,不是給人穿的,我燒給死人的。”
一聽到這話,斷崖來勁了:“我不會呀,你能告訴我燒給誰的嗎?是不是那個什麼狗子還是李司晨?”
此時我已經做好了一套,斷崖就這麼隨手拿起來看了看,不過下一秒他的眉頭卻緊皺了起來:“老大,這不對呀,這不是普通的衣服,這是陰差穿的衣服呀,你怎麼會做這樣的衣服?你認識陰差?”
我開始還覺得很奇怪,但是後來仔細一想,畢竟斷崖和清風是一個時代的人,既然清風都知道,斷崖沒有可能不知道。
“可以呀,老大,現在這個時代認識陰差的人都少了,要知道以前在我們那個時候,認識陰差辦事起來都比較方麵。”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情願自己不認識。”
“這叫什麼話,你知道不知道,以前清風多厲害,我靠,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說!”
一聽到斷崖說起了清風,我立刻來了精神,我直接就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活,就這麼看向了斷崖:“你說說看,怎麼個厲害了?”
“清風沒和你說?他以前還……”
可就在斷崖剛準備開口說出來的時候,清風突然出現,猛然吼了一聲:“斷崖,你的話太多了,別說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我一愣,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個情況,但是我看斷崖的表情很顯然立刻就不對了。
此時的斷崖就好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被清風說了之後隻是吐了吐舌頭,然後放下了手中的衣服,有點不好意思的就看向了我和清風:“不讓說就不讓說唄,那麼激動幹啥?老大,這個事情我幫不到你,你慢慢搞吧,總之,聽清風的,清風有經驗!”
之後斷崖就出去了,但是我卻愣在了原地。
此時我就聽見了清風暗罵了一聲斷崖:“這個家夥的嘴真多。”
“你說啥?我說清風,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清風歎了一口氣,然後想了半天之後才開口說道:“老大,有些事情我真的不想在提了,但是有一點我會肯定,我不會害你,這一點你相信我,能讓我有點自己的隱私嗎?”
我聳聳肩:“沒事,每個人都會有一點屬於自己的秘密,你要不說那不就算了唄,我又不是那麼喜歡強求別人的人是吧,那什麼,我還是繼續做衣服了,哎,真累!”
清風看著我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點點頭,自己回到了葫蘆裏。
隻是我,雖然嘴巴上說著不要緊,不說沒關係,但是我的心裏就一直在想,會是什麼事情呢?
到了晚上我終於全部搞好了,看著房間裏兩套衣服,還有那兩落款的紙錢,我覺得這些應該算是夠了。
到了吃完飯的時候,陳耳從外麵給我們帶回來了一個比較嚴重的消息。
“我告訴大家一個不好的消息,警方已經開始到處找我們幾個人了。”
張天寶聽了陳耳的話之後眨了眨眼睛,然後看著陳耳說道:“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和通緝犯差不多的了?”
陳耳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好像是。”
我聽了之後沒有什麼感覺,因為我覺得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什麼人能夠抓的住我們。
“你害怕嗎?”我這話是問張天寶的,不管怎麼樣,斷崖他們都是不怕死的,而且也不會死的,張天寶不一樣,他在我們的眼中都還是一個孩子。
可是當張天寶聽見我這麼問自己之後,立刻就搖了搖頭:“不怕,這有什麼好害怕的,和大家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再說了,我覺得吧,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們肯定會保護我和柔姐的,小柔姐,對不對?”
丁柔看著我笑了笑,這個時候我也笑了,說道:“大家放心,隻要我活著,大家都不會有事情,如果我死了,我相信斷崖也會保護你們!”
大家都沒有說什麼,其實陳耳說的事情,已經在我們的意料之中了,也沒有什麼好意外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等。
當然了,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解決晚上的事情。
想想就腦袋大了,一個人都還不能說,我還隻有靠著自己才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