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幼臉頓時黑了一半。
陳榛酒急忙一把抓住了邵幼剛揮起來了手臂,安撫的拍了拍她肩膀,順手抽走邵幼不知什麼時候捏在手心裏的小巧苦無。“去吧去吧,我等你。”
好不容易把邵幼哄走,陳榛酒揉著眉心看向那邊的人,歎口氣率先開口打破安靜:
“陳安的控製斷了。但修被控製後傷了你弟弟。你……”
“那是他沒用。”許燁清打斷陳榛酒的話,揚手手裏的玻璃試管飛出,砸到牆壁上彭的一聲支離破碎。
陳榛酒無奈的看了眼那邊碎成渣渣的試管,有些頭疼的揉揉額角,斂眸低歎一聲:“小安怕是知道是我操控她了,這回不會原諒我了。”
許燁清用他代表性的冷哼回應了陳榛酒。
陳榛酒卻輕笑一聲,笑意盈盈的支著下巴看向許燁清,開口語氣帶了些許戲謔:“要是你弟弟知道你還活著,還有了超強的異能,並且幫助敵人毀滅了自己的歸宿…他會不會大義滅親?許子桉這孩子我看著不錯,不如抓來……呃!”
未見許燁清腳下動作,人卻猛地出現在陳榛酒眼前,冰冷的手指一把掐住陳榛酒的脖頸,頓時陳榛酒呼吸一滯,臉上轉瞬泛上潮紅。
“別在我麵前提這個名字。”
許燁清俯身,明明清秀的臉卻附滿冰霜,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著,極寒的幽藍眸子淡淡一
瞥陳榛酒,貼著他耳邊一字一句的沉聲道。陳榛酒何時都無波瀾的內心,此時卻罕見的有了一絲緊張的感覺。
“是了咳咳…唔…我依就是……。”
許燁清輕嘖一聲,甩手將陳榛酒連人帶椅摔了出去。
陳榛酒還在剛才的異能失控的虛脫中未恢複過來,直接摔倒在地,也隻能抬起手捂著脖子緩解窒息帶來的疼痛。他皺起眉頭看了眼後退兩步立在一旁的許燁清,對於自己剛才的那一絲緊張竟有了些許不快——自己何時這麼狼狽,今日被這廝鑽了空子。
想著更是不愉,牙根緊咬,猛地抬頭伸手對準許燁清的背影狠狠一抓再用力一拉。
許燁清原本背朝陳榛酒,正掏出手機,連下一步動作還未做出,隻感覺心口一痛,整隻心髒就像被什麼極細的絲線緊緊纏繞,再猛地拉緊。
許燁清悶哼一聲,手中手機應聲落地,他身形不穩,腳下幾個踉蹌直到撞到一旁的實驗台太勉強穩住身子,滑坐在地。
“唔…!你……陳榛酒……呃!”
許燁清痛到連話也說不清,這些年他立於“蜂巢”頂峰多久沒受過傷連自己也不記得,突如其來的疼痛幾乎要使他暈厥過去。
陳榛酒支起身子,慢悠悠溜達到許燁清身旁,不急不緩蹲下身子,就像幾分鍾前許燁清對他做的一般,陳榛酒抬手輕輕掐住許燁清的臉,逼迫他看向自己,緩緩勾起一抹看似關心人的笑容,甚至連眼眸裏也盡是憐憫:“你是不是當那所謂的蜂將時間太久了,久到對自己太過自信了?本來想過一段時間再玩的,是你挑戰我。”
許燁清深吸口氣試圖緩解疼痛確實徒勞,他喘息兩聲抬眸盯進陳榛酒眼底,幽藍的眸子厲色一閃,突然的兩人身遭的一切都停止了。
許燁清剛鬆口氣,心口卻有一次傳來劇痛,竟比上回更加猛烈,震的他氣血翻騰滿口血腥,終是忍不住一絲血紅從他嘴角溢出。
幾乎同時,異能空間破碎,陳榛酒猛地湊近許燁清,墨眸中盡是戲謔。他學著剛才許燁清的樣子,湊近了許燁清耳垂,輕笑一聲後竟啃咬了一口近在咫尺的耳垂,方才開口:“疼麼。嗬……早在三年前我就在你心髒旁植入了黑洞結晶,而我,與它相連,不管你到哪裏…我都能通過它感受到你的存在。”
許燁清瞳孔一縮,巨大的疼痛讓他沒有力氣再做什麼,也僅能不甘心的瞪了陳榛酒一眼,便支撐不住昏迷過去。
“陳…陳……”顫抖的女音從身後傳來,陳榛酒微微偏頭看了過去。
邵幼看起來已經看了一會了,她手裏的水杯已經沒了熱氣。邵幼猶豫半晌,最終選擇敬稱:“陳秘書,這……”
“陳政府長。”
“啊啊?”
陳榛酒卻收回目光,抱起失去意識的許燁清,一字一句沉聲道:“叫我政府長,就從現在。”
邵幼一驚,急忙追問:“那!那原政府長…!”
陳榛酒回身,麵對邵幼,歪著頭輕笑了一聲溫暖如旭:“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