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
不過三個字,卻讓俞華裳莫名有些膽怯,剛才,就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聽信了這平淡如白開水的幾個字,所以白白挨了兩下打。
難不成還想趁人必備給自己腦袋再來兩下?
俞華裳這次學乖了,不過去反而往後退了兩步,“我錯了,相信我,我一定會查清此人的來曆。”說罷一個華麗的轉身從內室跑出來。
張天師瞧見內室終於走出個人,仿佛看見了生機,一咧嘴高興的扯起一個笑容,更是沒命的抻著脖子,想要衝破子規的束縛,怎奈一切都是在做無用功,可是那雙水靈靈的大眼開始發揮功效,不時地眨巴眼來博取俞華裳的關注。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原來,俞華裳不是救世主,而是另外一個催命小鬼。
隻見那把利劍再一次搭在了張天師的脖間。
“我......我不是誰派了的,我......我是,陸騫,真是陸騫。”張天師的語音中參雜了一絲哭腔,看來是真的害怕了。
俞華裳眼冒憤怒,嘴唇緊閉咬著牙從嘴角冒出一句話,“瞧瞧你那窩囊的樣子,還敢扯謊。”
說話間隙,劍刃又往喉嚨處靠近幾寸,嚇得張天師倒吸一口氣。
想想自己脫掉這一身道袍也算是風流倜儻,走南闖北也算是迷倒不少女子。沒想到今日會落到這般田地,被人拿劍脅迫。
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張天師直起腰板,提高嗓音說道,“我是來幫你們的,明王殿下能不能安然無恙的回燕都可都要靠我。”
說罷,揚起頭一副傲嬌的表情看向俞華裳。
這回使出大招,看你們還有何質疑。
即使以死相迫,此人依舊不改言辭,看來所說都是實話嘍。俞華裳稍微放鬆警惕,慢慢將劍放下,但在她內心深處還是對此人頗有疑慮。
“你不是陸騫。”
慕容宸終於開口,跟著“噌”一聲,俞華裳手中的劍再次提起,揮舞兩下,將張天師的道袍劃出幾道口子。
這下,真是將張天師嚇著了,生咽兩口吐沫怔怔站在原地。
“陸騫已過而立,從你的聲音判斷,不過也就二十出頭。”慕容宸從容的往前走了兩步,“一個人的容貌或許可以騙人,可是他的聲音,卻很難掩飾。小兄弟,你說是不是。”
眼瞅著子規和俞華裳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充滿仇視之意,張天師不禁感慨,玩兒不下去了。趁著這兩人還沒有將自己當成待宰的獵物,趕緊招供。
“哈哈哈~明王就是明王,什麼都騙不了你。”幾聲狂笑後,張天師撕掉已經成布條的衣服,“陸騫是我師父,我不過是玩心大發冒充一下下。”
“陸騫在哪兒。”
“戎茶道官家驛站,你敢去嗎?”
慕容宸微露淺笑,“走吧。”說完,子規已十分默契的走到身側,一手攙起慕容宸的胳膊。
張天師一愣,沒想到這看似柔弱的明王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要知道,慕容宸現在可是官府通緝的要犯,頂著這樣一個身份竟還敢踏進官家驛站,是大膽,還是愚蠢?張天師無法想象。
“你,你怎敢......”不知怎麼的脫口而出心中的疑問,張天師停頓一下,覺得不應該在此時露怯,要不然丟的可是陸騫的臉,轉而收起慌張,繼續說道,“不必了,我已經派人去通知我師父了。”
話也說完了,誤會也解開了,張天師覺得也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踮起腳尖就想開溜。
眼睛不經意的一撇,卻瞅見俞華裳死死的盯著自己,張天師隻好乖乖的轉向俞華裳來了個九十度的鞠躬。
論輩分,可是要稱呼此女子為“師叔”,雖然看起來她要比自己還要年輕,可沒辦法,人小輩大。
俞華裳偷偷一笑,刺閣出奇才,這位小師侄莫不是也繼承了這一傳統。
張天師,張天師,聊半天竟然忘了問他的真名,可想起此事時,那張天師早已一溜煙兒的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