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房大師的語氣,我哪裏還不知道自己有救了啊!急忙又欲下跪,隻不過半空中被房大師給阻攔了。使得我隻好作罷,很是痛苦不堪得道:“大師果然世外高人也!您說的太對了,我的確是撞邪了!足足半個月我又是高燒又是上吐下瀉,到市裏的各個醫院都查不出病因,白白花了兩個月的工資。搞得我整個人都快要崩潰掉了!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嗬嗬!你真當醫院是萬能的,隻要是身體不舒服它都能幫你醫治?”房大師得意得抹了抹自己那白色的八字胡,繼續道:“什麼都別說了!你先跟我進屋裏再說!~”
話音一落,房大師便是邁開腳步,朝著滿是青煙的客廳走去。
懷著半個月以來最為安穩的心思,跟隨在房大師的身後。走進大廳的那一刹那,我便是知道了為什麼這農家小院滿是青煙,就像是著了火一般的緣故。
二三十平方大的客廳裏,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八仙桌,上邊供奉了一尊獸形銅像,足足有著近一米高。由於我對神話不甚感冒,隻是停留在朱雀、玄武、白虎、青龍、麒麟等這種吉祥如意的瑞獸,所以也沒看出那神像究竟為何方神聖。但是後來我才知道,這神像大有來頭,乃是上古神話裏的吉祥瑞獸——白澤!
或許是房大師每天都給這銅像打掃的緣故,非但黃橙橙的銅像外表沒有一絲的灰塵,在白日的映襯下顯得有點閃閃發光,頗有點神靈現世的味道。
緊挨在八仙桌正前方的是一張端放著香爐的案桌,在盛滿香火燃燒陸續掉下來的灰燼香爐中,三根足有半米長大拇指粗的檀木熏香正緩慢地燃燒著,釋放出一縷縷特有的檀香味。在三根檀香周圍,插滿了無數燃燒著的細小熏香。看樣子是剛點燃沒多久插上去的。對了,引導我來這裏的大叔不是說要來燒香拜拜神嗎?
想到這裏,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整個客廳裏除了我和房大師、桌椅以及銅像、香爐,哪裏還有其他人影。
“難道在我睡覺打盹的時候都走光了?”心裏疑惑地嘀咕了一會。
這時,房大師走到銅像前,畢恭畢敬地鞠了三個躬。隨即吩咐我道:“年青人,你過來,先給我的祖師爺燒三炷香,鞠三個躬!”
“什麼情況?”暗自在心裏問了一句,但房大師吩咐了,自然得照做,誰讓自己有求於人呢!
一切照做後,房大師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我道:“跟我進來吧!”
隨後我便跟隨著房大師穿過了客廳,來到與客廳僅有一牆之隔的後堂。
雖然這裏是屋子的後堂,但是卻頗為的漆黑。倘若不是有著無數紅點正忽亮忽暗得香爐在那,我都快看不到房大師人身在何處了。
“坐吧!”房大師盤腿坐在地上噴有原色的木地板上,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於是乎,我便和房大師麵對麵坐在木地板上。在我們中間,隻有一個充滿古色韻味的小案桌,那上邊擺放著一個插滿熏香的小香爐,香爐兩旁分別擺放著一疊幹淨的黃符紙以及朱砂調製而成的筆墨、毛筆。
看著眼前這些以前隻有在電視熒屏上才出現過的道具,我心裏不由得一陣緊張。坐著的屁股很不安分得動來動去,就像木板下邊有針尖一般。
房大師似乎對此見以為常了,我與他對視了大概三秒鍾左右,隻聽一股很是平和的聲音從其嘴裏迸發而出:“放下你恐懼的心靈,在這裏沒有任何不安,隻有那世間的安詳!”
聽著房大師的話語,我內心的緊張真的一下子平靜了下來,就好像一灘沒有被風吹過、沒有被魚兒浮出水麵呼吸一般的湖麵那般平靜、安詳。
過了好一會兒後,這種平靜、安詳的局麵慢慢得消散開來,直到我再次看向房大師的雙眼後,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是我自己的幻想。
“年青人!通過神識與祖師爺交流,我已經基本了解到了你撞邪的過程!”房大師微微一笑,那白色的八字胡頓時隨著嘴角的扯動往上揚去,顯得那麼的神秘。
聽聞房大師的話,我臉上立刻閃現出一抹失望的臉色。原本以為這房大師真的與江湖騙子不同,是具有真材實料的隱士。但是從其嘴裏說出的話,什麼‘與祖師爺神識交流’,這不是明晃晃得瞎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