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背著雙手,一副神態自若得目視著白影,直到白影怒吼著漂浮到我身前。房大師這才將右手伸出,攤開手掌,對著白影一頓念念有詞。其左手卻是摁在我的肩膀上,讓我不要試圖掙紮。
看著房大師的舉止,我原本以為會看到一些電視上看到的那些畫麵出現在我眼前。比如什麼帶有顏色的光束從房大師攤開的右手手掌中激射而出,又或者從嘴裏出現一些字體朝著白影疾馳而去之類的。但是讓我很失望的是,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讓人很驚奇的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從房大師手上或者嘴裏出現。可原本還對著我張牙舞爪,似要將我活剝的白影卻是停止了舉動,很是安靜地站在離我隻有一米遠的地上,不斷地搖晃著腦袋看著我。
別以為這裏邊看似沒有發生什麼,跟了師傅學技藝以後我才明白當時的我究竟處於怎樣的一個環境。
雖然前邊房大師跟我提過,我惹怒的這隻鬼並非什麼大惡之輩,其沒有要我命的打算。但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也就不會纏在我身上使用各種陰邪之術了,更不會一百多年過去了,依然是一隻孤魂野鬼。
據師傅後來跟我說,這隻鬼被他用秘術使其現出原形之時,是有著要跟我留下點終生難忘的痕跡打算。但卻因為師傅的阻攔方才作罷。
這一點我深有體會,當時的我不知道房大師究竟使用了何種本事,但白影既然不對我做出異常舉動,那就可以燒香拜佛了。
所以,當房大師讓我對著白影下跪,用真誠的歉意向其致歉之時。
我沒有任何的遲疑,當即雙膝跪在地上,對著白影磕了三個頭,很是真誠地輕聲道:“前輩在上,小生並非有意冒犯您。前頭發生的那些事情,真的是誤會。假如我知道這是您的家門,我一定不會再做那般事情了。您大人有大量,給我的懲罰我也嚐到了,能不能就此作罷,從此以後不要再來纏著我?”
我自認為我的語氣很誠懇,而且話語間歉意已經很足了。但誰曾想,我話剛一說完,白影卻是對著我嘶吼了一聲,接著就是一副欲撲我身上的姿態。
見此,我立馬是往後一退,緊緊地保住了房大師的雙腿,生怕白影會對我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好在,房大師有著很深的責任心。在白影行動之前,便是往前踏了一步,一張黃符不知從哪冒出來,不偏不倚剛好落在白影身前。而白影似乎很懼怕黃符,看到黃符的出現,當即往後飄了一兩米。嘴裏一陣嘰裏呱啦得怒吼著,可惜我沒能聽懂。
我沒能聽懂無所謂,不是還有著房大師這位高人在的麼。正所謂術業有專攻,房大師一邊搖著頭,晃著右手,嘴裏卻也是嘰裏呱啦的說著。看架勢,應該是在和白影交談著什麼。
果不其然,我的猜測還算準確。在大約過了三分鍾的時間後,我對麵的白影點了點頭,看其森白臉上的表情似乎很是滿意。當時我就差點嚇尿了,我居然從鬼的臉上看到了滿足的表情,是鬼太生動了,還是我眼花了?
可惜房大師並沒有給我答案,他隻是吩咐了一番:“我已經和此墓地的主人談妥了。你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每天三餐都給他供奉香火紙錢和其他祭品,此事便算作罷。從此以後它再也不會騷擾你,當然了,你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罪證給清理掉。”
說完之後,房大師伸出手掌在鼻子前扇了扇,看來夏天的炎熱天氣對於某些東西的揮發確實有著很好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