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這是一個豐收的時段啊。
許多種晚稻的農民們,此時才揮舞著手中的鐮刀將田中金黃黃的穗杆割倒,然後用打穀機將稻穀與穗杆分離,將其用麻袋裝好,拖回家中曬幹。這就是他們一整年的糧食了!
不得不說師傅的名聲在鎮子上確實很高,沿途過來,幾乎每個人都跟師傅微笑的打著招呼。
走了一個小時的路程,終於是來到了大娘所在的村莊。找了個老鄉打聽了下,在其指點後,我與師傅順順利利地找到了大娘的家。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農家小院,兩層高的磚砌樓房,或許是經濟不夠寬裕,外表並沒有進行裝裱。
在樓房的屋簷下堆放著幾十包的稻穀,也不知道曬幹了沒有,我估摸著應該還沒有。因為曬幹的稻穀,農民們是不會將其堆放在屋簷下,而是有個專門的幹燥房間堆放曬幹的稻穀。所以,我猜測大娘可能是因為要照顧其丈夫,故沒有在如此晴朗的天氣下,將這些未幹的稻穀拉出去曬,而是將其堆放在屋簷下。
可能大娘在屋裏頭聽到了院子外有動靜,我和師傅前腳踏進院子,大娘後腳就從屋裏走出來。見到我們師徒倆的到來,十分熱情得道:“哎呀!大師你們來了啊!這麼早讓你們過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有沒有吃早餐啊,我做了很多,快過來吃點吧!”
“大姐你太客氣了,我們在出門的時候已經吃過了!”師傅急忙拒絕了大娘遞過來的早餐,標準的饅頭加米粥,那泛著米香的味道,足以令人食欲大開,但奈何我何師傅真的已經吃過早餐了,再吃的話,肚皮會不會撐爆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午餐是可以省掉了。這讓一日三餐飲食很規律的我們來說,很為難的說。
“對啊!大娘,我和師傅真的吃過了!就不用那麼麻煩了!”我見師父又對我使眼色,急忙附和師傅的意思說了一句,接著將話題一轉,道:“大娘,能夠讓我去見見大伯麼?”
“可以可以!這當然可以了!”大娘見我們師徒執意不吃早餐,也沒辦法,直言我們太講客氣了。最後,隻得帶領我們來到其丈夫所睡得房間裏。
在從屋子走到房間的過程中,大娘跟我們說了,其丈夫昨晚服用了安神符兌的水後,確實不像以前那般整晚叫個不停。至於其他的兩道靈符似乎沒有什麼反應,想想也是,又不是鬼在作祟,那兩道靈符能有什麼反應呢?
一走進房間,就有著一股尿騷味撲鼻而來。大概是大娘的丈夫行動不便,大小便都是就地解決的緣故吧。而床上躺著一虛弱不堪得中年男子,看其身段應該很精壯才對。可是現在卻麵色鐵青,整張臉瘦的顴骨突出,倘若不是有一層皮包著,絕對可以看得見裏邊的情況。
此時,中年男子見到我們的到來,隻是微微張了張嘴,卻吭不出一絲聲音。
“唉!拉了那麼多天,哪裏還有力氣說話呢!真是作孽啊!”
大娘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起來,家裏的頂梁柱突然就變成這樣了,誰不難過呢!假如是檢查出了什麼癌症晚期,可能其心裏還會好受點。但是偏偏是一種醫生都不知道的怪症,你讓她心理怎麼接受得了呢,
“大姐,麻煩你去將我昨天讓你放到香火牌上的那碗清水拿過來!”師傅眼見大娘情況有些不對勁,急忙找了個借口將其支走,讓其好好整理下心情。畢竟大娘若是哭了,那麼躺在床上得大伯肯定也不會好受。怎麼說也都是自己一時糊塗,跟人吵架,然後惹了這麼一身麻煩回來,還連累家人每天日夜照顧他。
“好,大師你們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回來!”
大娘很快的就端著一碗清水再次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我急忙是走上前接過大娘手中的碗,將其放到房裏得一張寫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