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樹貴都能夠使出那種駭人聽聞得秘術了,見到這種生物有什麼好奇怪的!”蕭大哥不愧是經曆過大場麵的人,對此並不覺得什麼。反而是對著石棺裏叫了一聲,“小六子,你在裏邊幹什麼呢?摸個東西那麼久!該不會是想著與那堆白骨睡上一覺吧!告訴你,這陵墓主人可是個男的,不是女的!”
“哈哈!”我們聞言皆是不由得放聲笑了起來,這怪物已經被鏟除,也就意味著咱們這次的目的已經達成一半。蕭大哥他們給其弟兄報了仇,心裏自然也就舒坦多了。所以,跟自己啊兄弟說說笑笑也沒啥問題。
可是很快我們大家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如此這般開玩笑,在棺槨裏的小六子竟然都沒有回應。以往這個時候,盡管小六子年紀最小,可麵對大家的逗笑,都會以最為嚴肅的方式來回應大家。但是現在…
我和蕭大哥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擔憂之意。瘦子和蠻牛也是意識到了問題,將一旁先前與怪物搏鬥的時候掉在地上的洛陽鏟給撿了起來,緊緊地抓在手上。
蕭大哥示意大家放慢腳步,對瘦子和蠻牛打了個摸索的手勢。隨後就看到瘦子與蠻牛輕輕地、緩慢地朝著石棺靠近。
蕭大哥緊緊地跟在他們身後,而我卻是單手持著曜日符,另一手結出了法印,精神高度集中在一起,隻要棺槨裏蹦出個什麼妖魔鬼怪之類的邪惡東西,我很有信心能夠第一時間讓曜日符發揮出自己的作用。
隨著我們幾人的慢慢靠近,大家的心跳也是不由得加快了起來。聽著各自沉重而又急促的呼吸聲,混合著從山縫鑽進來的寒風呼嘯聲,渾身的汗毛皆是不由而立。
由於我們四人皆是麵向石棺那邊走去,頭上的照明燈所照的方向自然也就是石棺周圍了。
眼看著石棺離我們隻有一米不到的距離,大家都將各自手中的武器高高舉起,渾身肌肉崩得緊緊的。這時,忽然一聲奇怪的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籲籲’。
頓時,處在隊伍最後麵的我一個機靈,急忙是轉身望向身後。借著頭上照明燈的燈光,隻見原本躺在地上已經死翹翹的怪物,其巨大的身體此時就猶如吹的鼓鼓的氣球被紮了個小洞一般,慢慢的由大變小,直至成為一張幹癟的外殼。
原來蕭大哥他們也聽到了身後的動靜,轉身見到怪物身上發生的變化,急忙是開口詢問道:“怎麼回事?那怪物沒死?”
“不是!已經死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會一下子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從裏邊漏氣了還是什麼的,成為一具幹屍了。”
看著怪物幹癟的屍體,我臉上露出了疑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可惜沒人能夠給我解答,畢竟大家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沒有被嚇破膽就已經很不錯了。
雖然沒人給我們答案,但是死去的怪物卻做了一次好事,給我們解開了心中的疑惑。
隻見怪物的屍體越來越幹癟,大有成為一張薄紙的趨勢,其幹癟勢頭慢慢的減緩了下來,直至沒有任何動靜為止。
大家都以為事情也就這樣了,可是誰也想不到的是,從怪物身體裏邊發出一聲‘喀嚓’。隨後大家在照明燈的燈光下,很清楚的看到了原本洛陽鏟都未曾留下一道劃痕的怪物皮毛,竟然被某個東西從裏邊像是剪刀剪紙張一般似得,輕而易舉的劃開了一道十公分左右的口子。
見到從怪物屍體上劃出來的扣子鑽出來的小動物,瘦子和蠻牛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天啊!那是什麼!”
一身黑的發亮的堅硬外殼,雙鉗猶如刀鋒一般的閃著寒光,似乎在告知我們這不是一雙簡單的螯。事實也是如此,洛陽鏟都起不了傷害的怪物皮毛,其竟然可以當做布匹一樣的隨意剪開。
是的,其實從怪物屍體劃出一道口子鑽出來的不是什麼怪物。隻是我們生活當中很常見的一種蠍子而已。但是怪就怪在,這蠍子不僅個頭比平常的要大上好幾倍,倘若將其放在手心上,估計可以占滿你整個掌心。就連那對螯也是比其他的同類要鋒利許多,莫非這是傳說中的蠍子王不成?還是因為它在怪物的體內吸取了怪物裏邊的某種東西變異成這個樣子的?
見到蠍子從怪物體內鑽出,蕭大哥雙眼一眯,伸出雙手,將我們大家往後邊推了一下,嚴肅的說道:“小心!出沒在陵墓裏的蠍子一般都有劇毒的!大家都往後退點,盡量別靠近它!”
蕭大哥說的一點都沒錯,蠍子其實和很多喜潮濕陰暗生存的動物一般,都是群居物種來的。這個時候,有一隻蠍子出現在這裏,那麼誰敢保證周圍還有沒有其同伴呢?萬一將其給惹怒了,帶來一堆兄弟找我們麻煩,到時可比麵對怪物還要感到棘手、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