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雲少風多,三人快到山頂時,雲就多起來,緊接著雨也下起來。都沒帶傘,三人匆匆躲到一塊石頭後,石頭並不遮雨,三人起身往前跑。
“快找躲雨的地方,有個山洞就好。”任眉雙手舉過頭,用手掌遮雨。
“這裏放眼望去全是山路,哪裏會有什麼山洞,有棵樹就不錯了,往前麵那棵樹跑。”馬蚊指了指三個人都看到的一棵樹。
雨墨抿緊嘴,跟在兩個男人後麵往前跑。
那棵樹離他們不遠,他們很快到達樹底下。這一時,樹外有大片的雨,樹下是雨淋不到的安全地帶。
在雨聲的籠罩下,雨墨揪一揪任眉的衣角。
“怎麼了?”任眉回頭看著臉有些發涼的雨墨。
“你可不可以和我回去?”雨墨話音很誠懇。
“回什麼地方?”任眉不解。
“五鹿城,跟我回五鹿城。”雨墨不便說出教主思念任眉的事情,他很想帶任眉去見教主。
“你這姑娘,我們剛從五鹿城來,你又要我們回五鹿城,”馬蚊轉身麵對雨墨,“你折磨我們啊?我們可不這麼折騰。”
“誰要你回去啦,我是要我們家任眉回去。”雨墨用了“我們家”仨字,體現出親切的感情。
“你叫我跟你回去,為什麼?”任眉問的很清楚。
雨墨臉有些紅,嘀咕:“我們、我們教主她——”
“哦,我知道了,”馬蚊恍然大悟的模樣,“你們的教主一定是想讓我的這個兄弟加入她的教會,是這個意思嗎?”
“我哪有這個意思。”雨墨否定馬蚊的話。
“那就是任眉已經是教會中的人,他犯了事,成為異教徒,你要逮捕他回去治罪。”馬蚊貌似全都知道。
雨墨看看任眉,他是異教徒嗎?異教徒?雨墨覺得這個假設很搞笑,“撲哧”笑出聲來。
“什麼這麼好笑?我臉上長什麼了嗎?”任眉問。
“沒有。我是覺得我們三個像落了湯的雞,很可笑。嗯,任公子,你記不記得,”雨墨準備敘述,“一個雨天,在書店門口,一個女子沒有帶傘,你正好撐傘從書店經過,中間的事情就不說了,最後,你們在風雨中共撐一把傘回家。這些你還記得嗎?”
“是有這麼一次經曆,”任眉首先肯定事實,“我那次是幫助她,幫助一個人是快樂的。那天我很快樂。”除卻快樂之外,任眉幾乎沒有別的什麼情緒。他不像教主對那次的經曆產生眷戀,從而對對方發生愛戀。
“就這些嗎?”雨墨看著任眉雙眼。
“嗯。就是這些。”任眉說的很平淡,並沒有教主那般濃烈的情感。
都不再說什麼話,雨還在刷刷刷地下,這雨不知要下到什麼時候。三個人聽著雨聲,感覺這樹底下真是安全極了,雨淋不到,風也少往這裏吹。
“哎,姑娘。”馬蚊突然說出話。
雨墨抬起涼涼的臉,“嗯?”
“你說的教主,嗯,那是什麼教啊?”
“靈教。有什麼問題嗎?”雨墨眨著眼睛。
“您看看,我,能不能加入你們的教會?”馬蚊似乎對那教會產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