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瀛一個趄趔,被李末蓉從後麵扶住。隻見李末蓉走上前來,將蕭瀛擋在身後,高昂著頭,冷聲道:“你不過是一個賤婢所生的賤貨罷了,誰給你的膽子敢在這裏大放闕詞!”
此時,老者從烏秋然身後走上前來,捋著花白的胡須,剛正不阿道:“老臣給的!先皇給的!”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明黃色的遺詔,周至祭台正中央,朗聲讀道:“朕覺身體欠佳,巫王蕭晟驍勇善戰,愛民如子……故朕傳位於巫王蕭晟,欽此。”
“你!不可能,這不可能!杜大人身為三朝元老,怎能幫他信口胡說?”李末蓉不敢置信的看著老者,一手指著烏秋然,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巫王乃是先皇之子,身上流淌著皇室血脈,到是皇後娘娘一口一個賤貨,這恐怕是侮辱先皇之意,實在是不成體統!”那老者分明就是蘇墨青曾經拜訪過的杜彌月老先生,隻見這老者回過身來,繼續道:“此遺詔乃先皇托付於老臣,巫王繼承大統乃是先皇遺願。倒是太子殿下站在這裏舉辦登基大典,老臣不知何意?”說完,冷冽的目光掃過李末蓉與蕭瀛二人。
上下打量的目光將二人看得心裏一陣發毛,卻見這杜彌月步步緊逼,“皇後娘娘不顧夫妻情分,害死先皇,攪動朝政,而太子殺死慶陽王,手足兄弟相殘,二位可還有什麼話說?”
李末蓉與蕭瀛步步後退,麵上的緊張之色顯露無疑。李末蓉深知屬於他們的勢力禦林軍已經損失殆盡,如今被烏秋然的玄衣軍包圍,沒有在輿論上領得上風,這場皇位之爭才有勝的可能。可如今,麵對三朝元老杜彌月的強勢逼問,一旦被他發覺出什麼,這個輿論便也保持不住了,他們就隻有一敗塗地的結果了。
她不敢想下去,自己與兒子將身首異處,自己這麼多些年來的苦心經營,將全部付之東流。這樣想著,她好像發瘋了一般,朝杜彌月撲去,卻被烏秋然攔住,推搡倒地,珠釵配飾散落一地,好不狼狽。
蕭瀛忙衝上前去,將李末蓉護在身後,嘶吼道:“你個孽障,不要碰我母後!你們說的那麼多事情可有證據,沒有證據就不要在這裏信口胡謅!”
烏秋然冷冷一笑,走上前去,“對於你們這兩隻狐狸來說,沒有證據,怎能讓你們露出尾巴!”說著他手一揮,當日服侍蕭衍的丫鬟太監對幾名玄衣軍押送上祭台,其中還包括殺死欣貴妃的那名小太監。
蕭瀛與李末蓉頓時滿臉懼色,那些丫鬟太監撲通撲通跪倒在地,哆哆嗦嗦指著二人道:“是皇後娘娘在先皇的飲食中下毒,並且在最後氣死了先皇!還有,還有是皇後娘娘讓小的捂死了欣貴妃……”說完,咯噔咯噔的在地上叩著頭,直到頭上滲出殷殷血跡,口中不斷的求饒著,“巫王饒命,巫王饒命……”
此話一出,祭台下的大臣們一片嘩然,李末蓉與蕭瀛麵如土色,烏秋然手一揮,即刻有玄衣軍走上前來,將他母子二人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