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的列車一路飛馳,車外的景色越來越荒蕪,頭一次坐這麼久的火車,我睡得天昏地暗,而miss.t卻是一路警醒,似乎沒有任何不適。在西安,見到了魏南書的朋友,太陽神教的教主和她的兩個弟子,也就去要帶去樓蘭古墓的三個人。
教主看上去30餘歲,實際年齡興許要大上一輪,一身白衣,長發披散,頗有仙風道骨的味道,額頭上用金粉畫了太陽圖案,特別的耀眼。兩個弟子,一個長發的妹子,名叫kimiko.聽名字應該是日本人,中文並不流利,腰間插了兩把短刀,寸步不離地跟在教主後背,自見麵就一臉警惕看著我們,時刻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另外一個叫蔡文,西裝青年,麵帶微笑與我們攀談,態度隨和有耐心,縱然是張天這樣的話癆,喋喋不休和他聊了兩個小時,也未見他有任何不耐煩的表情,笑吟吟地閑聊。
對太陽神教我一無所知,以前聽父親提過日月星辰的崇拜,但作為一個教派存在還是第一次接觸到。
“太陽神教?沒聽說過啊,剛成立的宗教嗎?”張天聽說同行的居然有個教主,好奇心瞬間飆升。
“太陽神教由來已久,要追本溯源的說起來,中華本土原始太陽教,在新石器時代就已產生。太陽崇拜的最初方式之一,是向天空中的太陽跪拜叩頭,祈求平安祝福。堯舜時期,部落聯盟就已形成固定的崇拜日神儀式,即‘寅賓出日’、‘寅餞納日’。國家形成後,原始太陽教與王權結合。天子祭祀日、月的風習,作為祭天儀式———皇帝的宗教特權和君權神授的象征。”
張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嗨,直接說崇拜太陽的教派不就行了嘛,講了那麼多有的沒的。”
蔡文笑了笑,也不與張天爭辯,說:“這樣理解,也並無問題。”
“對了,兄弟,你們崇拜太陽的,為什麼要進樓蘭古城啊?那地方可不安全,尤其羅布泊,我聽說死過很多人,而且都死的不明不白的。”
蔡文還沒回答,一直為說話的教主說道:“祭拜太陽。”
“祭拜太陽?祭拜太陽哪裏都可以祭拜,幹嘛跑沙漠來送死……”
“與你何幹?”kimiko雙刀出鞘。
我見初次見麵雙方就鬧得不愉快,忙岔開話題,“張天,你當傭兵多少年了?”
“哼,我加入傭兵的時候,日本妞還沒出生呢?在我麵前兩刀,嗬嗬。”張天冷笑兩人,挑釁十足。
一反常態,張天如此挑釁,kimiko反而不在意,將刀回鞘。
張天一拳打在棉花上,渾身不得力,隻得作罷。
在西安簡單休整後,我們出發前往新疆,一路上隻有張天和蔡文有交流,教主一路上都在閉目打坐,更是不搭理任何人,miss.t依舊戴著墨鏡,看不清楚睡著還是醒著,而我一直再研究線路。
到新疆後,我們前往部隊備了案,部隊早就收到官方消息,選拔了四個熟悉沙漠的戰士隨我們一起,有個叫阿爾斯蘭的維族小夥子,他曾多次前往樓蘭古城、小河墓葬群,甚至兩次見到過羅布泊,有他在,就省去了我們找向導的事情了。考慮到可能發生交火,四個士兵都配備了武器,以防萬一。臨行前,部隊領導一直囑咐我,雖說查理等人盜取中華文物最罪大惡極,但如非必要,還是不要交火,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自然點頭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