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挺直身子直接跳出來的。”這一次，我看的很真切，王暉遠眼中的恐懼和驚駭一目了然。
“挺直身子直接跳出來？”這不應該是僵屍嗎？
“對對對，就像這樣。”王暉遠站起身子來，雙腳膝蓋繃直，直挺挺的朝上麵跳了一下。
“跳了一米多高？”
“對對對。一米多高。”
我們處理行屍的四個人對望了一眼，如果昨夜的五具行屍是這樣移動的話，我們根本不可能阻擋得住。
我繼續問道，“你說你和小蔡、庫爾班三人殺死了兩具行屍，是在通道裏麵？”
“不不不，不是在通道裏麵，是在外麵，我當時隻顧逃命，一路上大喊大叫，爬出洞穴後，他們聽到我的叫聲，就來救我，我們三個聯手砍死了兩具行屍，其實我們也不確定是否真的砍死了那兩具行屍，每次砍倒，等一會它們又會站起來，我們爬出洞口後，就一路朝你們跑過來，後來的事情，你們也知道的。”
我向蔡賀強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他點點頭，證明王輝遠沒有說謊，“你能大概回憶一下，他們的衣服特征嗎？”
“衣服特征誰記得啊？我嚇得半死，誰還管它們穿什麼？”
蔡賀強說道：“我隱約記得，其中一個胸口掛著一個類似銅鏡的東西，我第一次拳頭打在銅鏡上，所以我記得。另外一具，嗯，隻有一隻手臂，另外一隻手臂隻有半截。”
我看了一下其他三人，在我們擊殺的五具行屍中，的確有這兩具行屍。
“王先生，你再回憶一下，你一路跑過來，遇到了幾具行屍。”
“剛開始見到一個，然後……第二個，第三個……”王暉遠仔細回想，“七個，對，是七個。”
蔡文點點頭，“王先生，你是看到每個行屍都能跳一米多高，還是隻看見某幾具行屍？”
“兩具，就兩具。”
“我們趕到的時候，看到了五具行屍，並且那五具行屍被我們殺死了，包括那兩具你們殺而未死的，其中包括你最先遇到的一具，那就是說，其實七具行屍都追上來了，還有兩具行屍去了哪裏？”我看著王暉遠，“王先生，請你告訴我，還有兩具行屍，去了哪裏？你最初遇到的行屍都已經追上來了，那麼，這些行屍應該是一路追著你來的，而且以你的速度，完全可以將他們甩開很遠，最不濟，他們也應該分批出現的，那為什麼，我們還能同時看到五具行屍？”我盯著他的眼睛，自認為很嚴厲地看著他。
“我……我……”王暉遠再被救回駝隊的時候，他就編撰了一個自認為圓滿的故事，但是他沒想到，我知道行屍和僵屍的不同，行屍絕不可能會跳，也絕不可能從通道裏麵爬出來。
“因為你在撒謊！”我厲聲喝道，“你根本就不是從通道裏麵出來的，而是，一直被七隻行屍追殺，一路上逃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