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差點就嚇尿了,腿軟地從石頭上滑坐在草地上,雙手捂著耳朵,刀鋒抵著脖子的恐怖記憶又浮現在腦海中,當看到第一隻長相奇怪的大型猛獸走出林子時,她再也忍不住地大聲尖叫。
妖獸們陸續從林中走出來,釋放出來的妖力在空中交織成空氣漩渦,根本不給女孩逃跑的機會,直接把她從地上卷到高空,拋上拋下地折騰得她頭暈眼花,好不容易回到地麵,又會被一陣妖風吹得在地上打滾,直到撞上附近的樹幹才能停下來。
女孩本能地雙手抱頭,昏昏沉沉地任由妖獸們拿她當玩具一樣的戲弄,就這簡簡單單幾下折騰,她身上無一處不在疼痛,她覺得自己肯定內傷了,嘴裏有一股散不掉的血腥味。
妖獸們繼續玩弄著女孩,不停地把她拋來拋去,但又不會直接弄死她,就像貓戲老鼠那樣,玩一陣,給女孩逃跑的機會,然後追上去,再折騰一陣。
女孩被折磨得很淒慘,清醒的時候都在逃命,當她無力再爬起來時,妖獸們就會暫時離開,給她休息的時間,那時,銀色雙翅的小鳥就會銜著飽滿多汁的漿果飛下來,將小果實硬塞進女孩的嘴裏,給她補充體力和糖分,別這麼輕易地死了。
在這昏昏沉沉中,女孩已經完全無力去想當她疲憊休息和昏迷的時候,野獸為什麼會停止攻擊。
在妖獸們的追逐戲弄下,衣裳破爛渾身血汙的女孩來到了一處小陽坡前,完全不知自己在森林裏度過了幾天,早已精神高度緊張的女孩終於被榨幹了最後一點點的體力,銀翅小鳥銜來的漿果喂到她嘴邊她都無力張嘴吞下,倒在地上呼哧喘氣,那聲音聽上去就像要斷氣一樣。
銀翅的小鳥銜著漿果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女孩吃掉,它就自己吞掉了果子,明明個頭跟喜鵲差不多,卻像麻雀一樣蹦蹦跳跳地走到一邊去了,銀色羽毛的雙翅在陽光照射下,流淌著仿佛純銀一般的光澤。
女孩突然被這耀眼的銀光射到眼睛,有些難受地閉了閉眼,等過了一會兒再睜開時,赫然發現眼前不遠處多了一雙半舊的皮靴子和一截不知道什麼麵料的袍角。
雖然很想看一看這突然出現的是什麼人,但是吳翊此時實在太累了,不論是精神還是身體,就算問她一加一等於幾,她恐怕都答不上來。
那雙皮靴子向吳翊走近了幾步,手指輕舞,憑空出現一股涓流給女孩洗臉,持續不斷的清涼水流把她臉上的髒東西衝洗幹淨,露出滿臉的各種擦傷,甚至還有小木刺紮在鼻梁的傷口裏。
這點水氣讓女孩有了一點精神,轉而又被泥土的土腥氣刺激得幹咳了幾聲,可還沒咳舒服,就感覺到身體又開始騰雲駕霧,然後叭嘰一下,摔在了一片水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