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裏怒罵一句,全力動手,將所有的力量都彙集到了手上去,換做一般人被他這麼握著,手都該被捏壞了。
可惜,白易根本不是什麼一般人。
見陳飛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白易眯了眯眼,嘴角緩緩挑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慢慢的,白易手上的力道開始增加。
一開始陳飛路還沒有什麼感覺,然而幾秒之後,他的臉色卻是一下子變的青白,手上傳來的痛苦,簡直讓他險些就慘叫出來。
“陳先生果然是好手力,都快把我的手握斷了。”白易笑眯眯的看著麵前的陳飛路,來了個搶先告狀。
“陳飛路,你幹什麼!”聽見白易的話,冰雪聰明的柳小藝頓時就想到了什麼,柳眉一挑,指著陳飛路輕喝道。
陳飛路險些沒有被氣得吐血,目前為止,被“幹什麼”的明明就是他啊!
這種不白之冤,陳飛路怎麼都不會就這麼承受了,他張了張口,剛剛想要解釋什麼。
可是,沒等到他開口說話,白易手上的力道卻是猛然暴增,瞬間讓他痛苦的說不出話來,隻能是緊緊的閉著嘴巴,任由豆大的冷汗從頭上滴落。
陳飛路死死的咬著牙關,生怕自己一張嘴就把慘叫聲發了出來。
柳小藝不是傻瓜,看見這一幕,自然也隱約間明白了什麼。
不隻是她,就連一直安靜看著的柳芷蘭也都是皺起了眉頭。
“陳先生,鄙人不才,工地出身,別的本事沒有,剛好就有一把子力氣,您這麼一個高高在上的總裁,就沒有必要在我麵前展現力量了。”白易鬆開了陳飛路的手,笑著在陳飛路的肩上拍了拍。
剛才陳飛路疼的過頭,手上全是汗水,這一下,白易正好將那些惡心的汗水借機擦在陳飛路的肩膀上。
白易鬆了手,陳飛路才終於緩過勁來,大口喘著氣,將被捏的差點斷掉的手藏到了身後。
原本對白易還有些意見的柳芷蘭聽見白易的話,也舒展開了一雙柳葉眉。
柳小藝就更不用說了,她本來就討厭陳飛路,現在這麼好的一個打擊他的機會就放在麵前,柳小藝怎麼都不可能會放過。
“哎呀呀,我們陳飛路總經理不是號稱學過武術的麼?怎麼現在連握個手都都覺得痛?”
聽見這話,陳飛路臉色微微一變,不過考慮到柳芷蘭,這個自己的女神還在場,他隻能是勉強的壓製火氣,還有些蒼白的臉上擠出來一抹笑容道:
“我可不是什麼隻會動手的人,做總經理,用的也是腦子,學的也是知識,隻有下等人,才會隻用力氣。”
說到這裏,陳飛路冷笑著看了白易一眼,陰陽怪氣的問道:“白先生,你覺得呢?”
一個是民工,一個是總經理,相信誰都知道差距。
出乎意料的是,白易卻是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點點頭,扶了扶墨鏡,忽然問道:
“那想必,陳經理肯定是個很有文化很有知識的人了?”
“那是自然,雖然不敢說學富五車,但是作為總經理,我想我在某些方麵還是很有能力的。”說這話的時候,陳飛路一臉的高傲,絲毫沒有把麵前的民工放在眼中。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白易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隨後看著陳飛路,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問道:
“陳經理,我這個苦力人最近被一些問題困擾著,希望你能夠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