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蔡良是被一陣藥味給熏醒的。睜眼一看,原來是前天那個高麗醫生來給範若換藥了。見蔡良醒來,範若便說:“阿良啊,能看到你活著回來,我太高興啦。”
“換你的藥吧……”蔡良道,“本來應該很彰顯兄弟情義的一句話,被你一說怎麼就這麼別扭呢。”
“話說你昨晚拿你那神刀殺了多少鬼魂啊。”範若討個沒趣,便轉移話題。
蔡良想想:“還真說不出來,但那個最狠的……我還真沒打過。”
“你昨天也就跟人練了那麼一會,還想跟人家的老大動手?”範若又找到了損蔡良的話題,“那老大要是被你這麼個新手三腳貓給打敗了,他不是白混了?”
“……哎我說範若。”蔡良被噎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說……你這兩天趴炕山沒想別的,一直在想怎麼埋汰我,是吧?”
“不是啊。我說的是真話啦。”
“行行行,比損人我比不過你,這樣,我接受你的嘲諷,我現在就出去練刀,好吧?”說罷氣哼哼地穿好衣服就要下地,被範若攔住了:“好歹先吃早飯啦。”說罷對把門的侍衛說:“兩刻鍾之後,讓廚房把午飯給送過來吧,對了,今天加些酒過來。”
“午飯?兩刻鍾?”蔡良一皺眉,範若的這番話說得他有些雲山霧罩。
“你以為呐。要不是你打呼嚕,我還以為你睡死過去了呢。”範若邊說邊指了下地上桌案上的刻漏,蔡良一看,果然已經過了午時。
而且被範若這麼一提醒,蔡良還真覺得腹中饑餓起來,便問:“為什麼要兩刻鍾以後送來?不是現在?”雖然已經穿越過來一周了,但幾個時辰幾刻鍾這種說法,蔡良還是要在腦袋裏換算一下。
“現在……阿良你沒看見我在換藥嗎?”
“你換你的,我吃我的啊。放心,肯定會給你留蔡的。”
“拉——倒吧”範若再度學起了蔡良,“等我換完藥,菜就涼了。‘菜涼’了味道會變差的。”
“你大爺……”蔡良咬牙切齒,但心裏也無奈,便百無聊賴地看高麗醫生給範若換藥。
半小時之後,侍衛果然把飯菜如時送來。而範若的腳踝也換好了藥包紮好,高麗醫生起身正要告辭,被範若叫住:“裴先生,留下吃頓飯吧。”
“怎敢怎敢!”高麗醫生誠惶誠恐。
“裴先生如果再這麼客氣,就是不給我麵子啦。”範若實在沒辦法,隻好這麼說,而高麗醫生再推脫就是不敬,便也隻好答應下來。
酒菜擺上,範若、蔡良和高麗醫生都已就坐,範若便端起酒杯,對高麗醫生說:“我這腳前天崴了之後,又跑了那麼遠的山路,本來以為以後就得當瘸子了,但裴先生給我治了之後,消腫奇快,先生是神醫啊。我這第一杯,敬給神醫了!”
然後對蔡良介紹說:“這位神醫是從高麗來的裴承誌裴先生。”於是蔡良便也端起酒杯說感謝的話。
“小人怎敢受此大禮!”醫生還是很驚恐,“範大人恢複得快乃是有天助,小人不過是盡了綿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