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完顏部和七水部的人彙合後,蔡良本打算仗著自己對這乙葛部房屋結構的熟悉而去帶人抓捕藏在屋中放冷箭的百姓,沒曾想這次竟然被一柄鋼叉拖進裏間屋。跟隨的兩個兵士大驚,一個持刀快步進入裏屋,一個張弓搭箭蹲跪在門外。
再說蔡良,被拖進屋子才發現,對方竟然是個比自己高足足一頭的大塊頭——蔡良的身高就已經過了1米8,而眼前的大塊頭目測能有兩米高,但看眼神似乎更像是小孩而非成人,大塊頭見拽進來個人,咧嘴嘿嘿一笑,掄起鋼叉就要把蔡良甩下去,蔡良知道自己被甩下去後接著就會被鋼叉或拍死或戳死,因此任憑被大塊頭的鋼叉掄得上下翻滾,但就是閉著眼,緊抱著鋼叉不放。
而進了屋子裏的士兵見眼前的景象,更沒法動刀了,因為很可能又一不小心就會傷到蔡良。但他有顧忌,大塊頭沒顧忌,舞著鋼叉直接拿蔡良當叉子頭去砸那士兵,那士兵不敢用刀架,隻好側身閃開,結果被那大塊頭單手抓住了後腰帶,順著窗戶就拋了出去。
而門外彎弓搭箭的,此時也把箭給射了出來,正中大塊頭的左肩,大塊頭愣了一下,扔了鋼叉,去把箭拔了出來,而蔡良這才得以逃脫。
雖然此前一直抱著鋼叉被大塊頭搖來舞去,但一直是閉著眼睛平心靜氣——這是他以前陪前女友在三川市歡樂穀玩各種極限娛樂器械時的做法,那種把人大頭朝下洗衣機一樣轉的器械都奈何不得他,沒想到現在竟然用上了。蔡良落地後隻是覺得腰背有些酸痛,並無大礙,便立刻撿起鋼叉刺向大塊頭,大塊頭抄起炕上的炕桌擋了一下,刹那間炕桌被刺穿,但鋼叉也拔不出來了。
大塊頭此時舉起插著鋼叉的炕桌就要砸蔡良,這時外麵的士兵又放一箭,這一箭瞄準的本是大塊頭的頭,但大塊頭腦袋一擺躲過去了,可整個左耳朵卻被箭帶下來大半,大塊頭覺得左邊臉疼痛得很,而且似乎有異物,伸手去撥拉,結果耳朵被自己硬生生地給扯了下來。
大塊頭立刻痛得哇哇大哭,便把手裏的炕桌猛地砸向那個射箭的士兵,士兵一下沒閃及時,被炕桌劈頭蓋臉地砸個正著,正要爬起,大塊頭已經瘋了般衝到近前,腳踩住這個士兵的一隻腳,兩隻手抓起他的另一隻腳,大喝一聲往上一提,這個可憐的士兵慘叫著被劈成了兩半,並被扔到了房屋之外。
烏雅束在房屋外麵聽到裏麵打鬥,又見自己的士兵被從窗子裏扔了出來,知道出了情況,就派弓手在外做好準備,同時派兩個士兵進去,結果剛踏進去便親眼目睹了生撕活人這一幕,還沒等反應過來,便被大塊頭一手一個掐著脖子擋在身前衝了出去。
而接下來,大塊頭竟然拿這兩個人當武器掄了起來,見誰砸誰,由於有同伴這人在手上,因此眾人也都無法對他用刀槍。
就在大塊頭自以為如入無人之境時,後腰挨了重重一記鐵棍,這鐵棍有常人手臂粗細,而掄鐵棍之人是個比大塊頭矮不了多少的黑臉大個——不是別人,正是此前被完顏婁室釋放的奴隸、而後又跟隨了斡魯補的撒烈。和蔡良不同,撒烈比較笨,一下午的時間斡魯補實在沒法教會他什麼,索性讓他用鐵棍子去抽打。
撒烈也是大氣力,這一鐵棍掄到大塊頭的後腰,大塊頭嗷一聲大叫,撒開了兩人,而此時,撒烈的第二棍已經直接衝他腦袋砸下來了,大塊頭並沒躲,而是眼看著撒烈砸向自己的腦袋——啪的一聲,大塊頭被砸得頭破血流,但也僅此而已,這換做旁人肯定要被爆頭的一棍,砸到這人腦袋上竟然隻是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