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了解,所以?”
水狼麵無表情的抬起頭,那像是有些責難的眼神讓藍菈莉卡又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負氣的撇過了臉。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甚至不清楚那個叫睦暮得有多大本事,不過看你這樣一個守護巫女都心神不寧了,活像她隻是個虛有其表的象征似的。”
鏘!
銀色的刀刃在次抵上水狼的頸子,憤怒讓握刀的指關節用力的發白。
她不懂,為什麼眼前的青年老是如此口無遮攔,什麼也不放在眼裏,仿佛世界是以他為中心打轉,其他的人事物都跟自己無關,明明是在幫忙,卻如此漫不經心,像是就算有死傷那也隻是個遺憾,沒有悲傷,沒有痛苦。
有些事情不是隻要有做就好了,沒有真心,敷衍了事的半調子根本無法拯救任何事情。
她想要如此咒罵著看著她的那張俊美臉孔,但那眼神卻好像這些話根本跟他無關,其實應該是藍菈莉卡要對自己說似的。
那樣的眼神,讓藍菈莉卡更是覺得怒氣上湧。
“收回你侮辱神臨巫女的話!”
這次水狼沒有像前幾次一樣的打哈哈笑著,隻是平靜的,用著藍菈莉卡覺得很是刺眼的眼神,凝視著那劍尖。
“是我侮辱神臨巫女還是你自己?不要被說中就惱羞成怒,不是每個人都要為你得想法負責,連冷靜判斷情勢都做不到,你有什麼資格拿著刀劍指著別人?隻不過是一點小事就大動幹戈。”
“你說一點小事?”
水狼的話讓藍菈莉卡的手不自覺顫了顫,聲音也跟著拔高。
“簡直像是踩到尾巴的小貓咪似的,你是真的想要保護那重要的神臨巫女大人?還是隻是覺得應該如此行為?”
“我當然......”
“如果你認為自己清楚自己在幹什麼,那就不要老是被無聊的情緒左右!”
不想再把氣氛弄得更僵得水狼一把拍開了刀刃,也不管手上是否遭到割傷,隻是緩緩的站起了身。
而藍菈莉卡則是被對方的話給堵得啞口無言,她不知道水狼到底是為了什麼而生氣,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說不出話來,對方說的並不完全正確,但自己卻被那句指責給堵得回不出話。
“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你這樣衝動隻是找死,你想死隨便你找個誰都看不到得地方去,但如果不想的話,腦袋麻煩冷靜些,你現在這種狀態隻有害死人或害死自己兩種,到時候你會連最重要的事物都會失去的。”
“你想說得隻是不要連累你罷了,我又沒有......”
看著少女低頭不滿的反駁著,水狼垂下了眼簾感到很是無奈,這種失控的衝突可不是他預期的。
或許自己應該閉上嘴,讓藍菈莉卡自己冷靜些,自然就能想通。
與其在這裏說這些廢話,還不如將時間用在休息上。
“算我多事,但竟然扯上了我也不打算抽身,不管如何快休息吧!營地都架了,你現在不休息明天可沒辦法好好趕路。”
“啊啦?你要去哪兒?”
剛剛始終靜靜觀看兩人爭吵的蕾姆看著撥開樹叢的水狼,有些訝異的眨了眨眼,而水狼則是頭也不回,隨意的揮了個手。
“快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看著對方隱沒在樹林裏,營地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隻剩下燒的猛烈的火堆啪啪作響。
蕾姆看著垂著刀尖,低垂著頭沒多做反應的藍菈莉卡,忍不住曲起了膝蓋,偏頭開了口。
“真難得看水狼動氣呢!”
“那跟我沒有關係吧?”
擠出的話語很是幹澀,但蕾姆打算假裝沒有感覺到那份情緒。
“雖然予不是很理解你的感情,不過予認為水狼或許說對了一部分呢!”
看到纖細的肩膀微微的一震,蕾姆偏了偏頭。
“那又怎樣,你也想指責我自私自利嗎?”
剛剛水狼的話猶言在耳,種種話語都是嚴厲無理的責備,讓藍菈莉卡再度咬緊了牙。
她從來就沒有拜托過那個男人,從來沒有請求他救過自己一次,他卻自顧自的說了一堆自以為是的話語。
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人走過來的,就算當上了東殿的守護巫女,那也並非是她天生的才能,而是她後天不斷的鍛煉才能有今天,她沒有因此得到一絲一毫的好處,一直都是這麼努力過來的。
她沒有如水狼那樣如此奔放的自由,她沒辦法對於所有的一切釋懷冷靜,但這並不代表她要被如此指責。
如果水狼真的認為自己是個麻煩,那麼他為何不大可轉頭就走,隻要丟下她就可以了,就像那些丟下她的人們一樣,讓她遭受屈辱與孤獨的人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