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故事每個刺客在接受訓練前都聽過:一個屠龍業者用一把鋼刀將兩隻惡龍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輕鬆解體,聽說刺客的暗殺技術就是從那個屠龍業者流傳至今。
泉暗俐落的將拳刀插入甲殼的縫隙,她將手腕稍微上抬,下壓,再輕輕的一挑,甲殼的剃除工作完成了。但在泉暗和沃曼交會的一瞬間,她在沃曼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聲:“第六塊。”
“咦?要我打第六塊嗎?一二三,呃......有啦!好。”
沃曼手中的雙槍高速旋轉,強烈的暴風橫掃過地上的砂石,此時的他將雙手高舉合並,將雙槍重疊在一起。
“無常槍法!陰陽玉!”
一黑一白的圈圈就這麼正中惡饕的背甲上,留下巨大的太極圖案,惡饕的甲殼登時碎裂,大量的碎片往下掉落激起了砂石,但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在甲殼底下並不是血紅色的皮肉,而是灰綠色的膠狀物質,這讓雷奧斯的推理更加屹立不搖。
“換我們了!光與暗的審判!誅世虛無的極刑!”
高舉法杖的兄弟檔齊聲大喊:“天罰之裁!”
一道白光從天而降將惡饕吞噬,伴隨著巨大的聲響令大地震動,猶如創造者的巨錘般令人感到無上的聖潔與威嚴。白光消失後隻見惡饕倒在地上,動也不動。
從頭到尾在一旁觀察的索亞淺淺一笑,他彈了一下手指,便化為紅色火焰消失無蹤。
“贏了。”
筋疲力盡的樺跌坐在地上,一旁的溯流也轉了轉脖子一起坐下;泉暗收起了自己的拳刀小口的啜飲著飲料;沃曼則是整個人攤倒在地呼呼大睡;隻有雷奧斯直盯著惡饕的軀殼不放。他發現那灰綠色的物質正慢慢的膨脹、變大,隨即發出響亮的破裂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一個嬌小的身軀從惡饕的背上掉下,樺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雷奧斯和溯流緊接在後,發現這是一個小女孩?
“奇怪,怎麼會有人從惡饕的身體掉出來呢?該不會是被吃掉的考生吧?”
“怎麼看也隻有六七歲啊,姐姐你真的認為她是考生?”
雷奧斯沉默不語,他沾了一些殘留於女孩衣物上的液體。這液體已從剛才的灰綠變成翠綠色,他聞了一聞,這一點點的清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依舊無法確定這是什麼東西。他便拿出一個搜集液體用的小試管裝了進去。泉暗也走了過來,在看到那女孩後並沒有任何表情,大概是認為她沒有威脅性吧,但基於好奇仍然在一旁觀看著。
“心跳好亂啊,而且有點貧血,我先從恢複心跳開始吧。”
就在樺要開始念咒時,雷奧斯阻止了他。
“等一下!”
“雷到死!你對姐姐的治療術有任何意見嗎?”
“等一下就對了!那個溯流旁邊那位叫做......”
“月嵐樺,你叫我嗎?”
“沒錯,阿嵐你過來一下,我需要你幫忙。”
“別給我亂取綽號啦。”
樺一臉無奈的走到雷奧斯旁邊,雖然這個小名他不喜歡,但至少比小狗好聽多了。
“說到小狗,索亞呢?泉暗姐姐!你有看到索亞嗎?”
泉暗搖了搖頭“算了,走了也好,你叫雷到死嗎?好奇怪的名子喔。”
“我叫雷奧斯啦,還雷到死咧,把我當成遭天譴活該的壞蛋嗎?叫我奧斯就好。”
雷奧斯拿出兩個小瓶子和一塊和兩個巴掌一樣大的幹糧,樺一眼就認出綠色的瓶子是回複藥,但是另一個黃色瓶子和那塊幹糧就不得而知。
“那塊幹糧你剝一半給我,另一半給你們分著吃吧,當作是見麵禮。”
樺將幹糧掰成兩半,又把自己的那一半分成三份地給溯流和泉暗。這幹糧看起來很需要強勁的下巴才咬的動,加上樺和溯流本身對幹糧就沒什麼好感,他轉頭望向泉暗希望她可以收下。但是他看見溯流正在開心的吃著那塊幹糧,臉上那幸福的模樣像是十幾天沒吃飯一樣,泉暗雖然依舊用像是小鬆鼠啃橡實一樣吃著,但是速度明顯比之前吃抹茶波提快太多了。
“真的有那麼好吃嗎?”
“超讚的啊姐姐!沒想到雷到死這家夥竟然有這麼好吃的東西!感覺我可以再大戰五隻惡饕都不成問題喔!”
樺一臉懷疑的望向自己的幹糧,他掰了一小塊聞了聞。
“不過是塊幹糧嘛。”
接著他放進嘴裏輕輕嚼了兩三下,一瞬間樺的表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開心的大口吃起這塊美味的幹糧。
“耶,好好吃呢!比我之前從多多爾伊拿到的蜂蜜蛋糕還好吃!他們那時也才給我一塊比這還要小的蛋糕而已呢!奧斯!這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