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全力所出的每一劍,都被伍特僅用四成的力量挑掉,對於煌的詢問,伍特很難用言詞去說明白,因為他所訓練得來的技巧,全是日積月累無有捷徑的,即使如此,煌仍清楚地注意到,伍特雙腳地走位在每一劍地交擊中都有著與之相對地不同步驟,是反射性的反應。
劍鬥對煌來說是如此新奇的,而他亦如海綿一般,強力汲取著所不曾接觸過的一切。
“厄。”伍特在防禦了煌地數百下劈刺後反手擊向了對方的破綻,下腹,頓時鮮血直流,前幾次也多多少少會有些受傷,隻是沒過多少天,伍特開始煌變得難以應付,下手才更為重些,不過伍特卻瞪大了眼,因為他看到了少見的情景。
煌右手撫上了受傷的部分,手掌微微閃透出了濃鬱的白光,伍特知道,也絕不會認錯,那是每當他受傷時,也曾經受過其治療的。
伍特驚詫說道“治療術,而且是白魔法屬的,你這小子,居然會使用白魔法。”
“很稀有嗎?我小時候就已經會了”說著,煌極為熟練地治療好程度一半地傷口,並散去白光。
“你這笨蛋,當然稀有,治療術許多人都會,但我看你隨手就能發出這麼清晰濃鬱的白光,就代表你白魔法得造詣應該很不錯,既然如此,還學什麼劍術,專心走法師一路就好了。”伍特滔滔不絕說道,不可否認的是,他雖然不懂得如何訓練人,不過其見識在小傭兵列中已可以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煌聽了隻笑笑說道“其實我從小就聽過不少故事,我也知道,很多所謂具有強大魔力地法師終其一生修練,可能抵不過一個稍具實力的戰士直接攻擊,所以從小,我就想絕不當什麼魔法師,這幾天讓我更加確信,一定要成為一名有實力的戰士,這是我最近的想法。”
“是嗎?哈哈哈,本來我想你這小子隻是拿來湊人數幫搬運工罷了,這幾天與你相處下來,放心,雖然你目前實力不怎樣,但是就憑你的白魔法程度來看,怎麼樣也必定可以在團內撈個普通士兵以上的職業來坐坐。”
煌有點意外地忙道“啊!不用了拉!我隻希望可以跟你一樣當個普通士兵,可以平時接接任務鍛煉自己,沒有想過要當什麼高一點的官位。”
伍特仍舊爽朗笑道"你這小子恁地可愛,真是胸無大誌啊!還是根本隻是隻是想看我們的那個隊長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很多人都跟你一樣啊!哈哈,隻是他們都去踢到鐵板了。”
煌聽到這話臉色一紅,心裏想著這的確也是原因之一,不過聽了伍特的話也不禁感到納悶,於是問道“踢到鐵板?你是說妮若依隊長?”
“是啊!你可不要看她長得漂亮可愛就誤以為可以隨便跟她說話,以前就發生過有傭兵說話惹她不高興當場被截肢的笨蛋。”
煌臉色一寒,但是想起十天前地那陣清風,她所說的話卻有另一種溫暖的感覺在煌心中繚繞不去,他認為她並非是個蠻不講理,仗力量從惡形之人。
“總之,就先說到這了,我要先去市集逛逛找點樂子玩玩,一起?”
煌搖了搖頭道“不了,我還要再練習一下。”
“恩,那我先去羅!有問題隨時來找我”伍特拍了拍胸脯道。
不知過了多久,煌持續練習馬步與環劈地動作已經讓手腳都快處於脫力狀態,他舉起一桶水,用力地潑向自己,玩,對從小在鄉村長大的他來說,已經膩了,離開家鄉的那一天所體會的恐懼,使煌清楚明白時間地重要性,力量沒有捷徑,隻有努力,即使自己有了令人些微稱羨地白魔法力,煌也並未因此覺得自滿或高人一等,他所會的初階白魔法,治療、恢複術,在成長的這些年中,始終記得拿迅老牧師是怎麼強逼他一定每天定時得冥想一小時或至少半小時,那時煌實在非常討厭這個收養她的老頭,如今,那些過往成了他能賴以維生的一項技能,真的,對於拿迅牧師,他已打從心底十分感激。
煌現在正盤腿枕坐於多帕堡區地旅館房間中,已經很久沒有冥想的他,這幾天來每天也都最少花了一小時的時間來冥想,雖然因此睡眠不足,但是他卻感覺到自己精神不退而進,反而十分後悔以前每天總是在玩,將身體的精力借由劍練至極為疲勞地境界之時,他才會開始進入冥想,一段日子後,開始覺得這樣非常舒服,仿佛是有人替他按摩般地感覺,越是勞累,越是能感受到冥想所帶來的柔撫,覺得這一切理所當然的煌,卻根本一無所知自己現下所修練的究竟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