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格裏斯將軍也給了她一個微笑,裏瑞貝雅邊防區雖有數千將士,卻很少有女性,除了少數的牧師外,而且還是男的居久,像吟菲這樣的女孩子在熬過這兩年後可以說是頗得這裏男性的厚愛。
“吟菲,辛苦你一個女孩子了,放心,這次的戰爭,你就盡量躲到後頭吧!”底格裏斯微笑對她說道,雖然那個微笑在吟菲眼裏根本已經是個苦笑。
吟菲小嘴一扁,心裏有些不服氣,為何將軍大人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是個貪生怕死之輩,聽他的話似乎還有點看扁女孩子,氣了一下,她才突然想到一件該說的事。
“將軍大人!”她突地站起來,所有的人都愣愣看著她。
“啊......那個就是我剛才”吟菲有個缺點,就是在這樣正式的場合容易害羞。
“吟菲,沒關係,你可以慢慢說。”城主緩柔說道。
深深吸了一口氣,那鎮定下來的神情一時間連底格裏斯也有種回憶重疊的感覺,他突然覺得很悲傷。
“將軍大人,剛剛我要離開封鎖線前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怎說?”
“狼人們,本來他們剛出現時是很興奮、雀躍的,可是在他們出了黑鏡之森後,就突然變得好安靜,好冷靜,好像是......”
“像是人類一樣會遵守命令”底格裏斯接道。
“是。”
沉默了一會,這次換底格裏斯吸了很大一口氣,他背向眾人看著那片長型地落地窗開始發愣。
“你確定他們非常地冷靜嗎?”一直沒說話地黯影軍師突然問道。
“啊!”吟菲突然有點不知所措,麵對這個俊美異常的死靈法師,她覺得自己有點蒙了。
“我問你他們看起來非常的冷靜嗎?”黯影軍師二度問道。
“啊!是的,他們冷靜得讓我有種怪怪的感覺。”看著他那墨綠的雙瞳,吟菲開始冒起雞皮疙瘩,這種感覺,並不會比在封鎖線那裏還弱。
黯影軍師想了想,忽然陰笑道:“底格裏斯,看來這次真的沒有這麼簡單了,你還是不要想過於投機的辦法了,該犧牲的就要犧牲。”
底格裏斯將軍看著窗外沒有回話。
風,塵起了。
時間即將接近午夜,裏瑞貝雅境區進入了數年來少有的紅色警戒狀態。
本繁華至晨的市集,短短時刻內,好像被強盜團洗劫過的荒亂一般,有如鬼域。
不同的是邊區的那些零落店家,反而生意在此特別的時刻中,變得異常的好,收容煌與西斯泰索、妮若依三人的旅館老板此時滿臉歡笑地在相鄰的三座建築物跑來跑去,因為他同時經營著旅館與酒館,卻非是複合起來的形式,滿頭大汗的他,也是覺得份外奇怪,但是錢嘛!這是永遠不嫌多地,所以他也樂地難得忙碌。
旅館三樓的一間寢室裏,煌靠在窗台上歪頭木然遙望著裏瑞貝雅城堡那通天的火光。
“戰事就要一觸即發了,我想,本來應該處在混亂迷局的你們,卻沒有此時此刻的那位將軍大人頭疼吧!”一個男人的聲音從煌身後響起,聲音中有絲玩味的感覺。
煌收回靠在窗台的身體轉進來看著那說話的人,從剛剛就覺得奇怪這人怎會出現在這。
那說話的男人此時正悠閑地坐在房裏的沙發椅上,而這間房間現在是西斯泰索暫住的。
“主教大人,以您偉岸的英姿、精湛的過往效率,一定要替我們主持公道呀!將軍大人這兩天這樣對待我們的團員們,還有昨天差點我就一命歸西了,雖然我個人是不怎麼樣,但如果辜負了公國那些大老們的期待,就這樣人間蒸發了,我西斯泰索自認並不是什麼大好之人,不過就是那麼替別人著想了一點點。”說完後,他擺出了那虔誠地、實在地、千錘百煉愈上層次的招牌陽光笑容,眼睛一眨一眨閃著某種刻意製造出來的光芒眼神希冀地望著紅衣主教尼奏凱。
目前大陸上掌握力量的存在們被貫以數個分層類級的名稱。
單以用劍而分,即劍徒、劍習士、劍兵、劍者、劍士、劍聖/劍邪、天劍。
最後者的名詞往往隻是故事裏被刻意加油添醋輾轉改過不知多少遍,過去的一些故事或真或假杜撰出來的、或是某些不知所以然的皇室掌權者在賜與獎賞給下臣時所會有的一些嚷嚷,久而久之,這標準也就漸漸不具意義,這些名稱中許多老百姓也分不出什麼劍者跟劍士的差別,許多經營店家數年來來去去的人潮中,養成了皆喊”勇者”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