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無袖上衣,全身都是黑色裝扮的席德,有著一雙如寶石一般清澈的藍色瞳孔。忘了有幾年沒有去修剪過頭發,頭發已經長到及腰。以一般男人的頭發看來,他的頭發已經太長了,但席德隻以一個發圈將他束綁,額前梳個中分,就如此而已。
這個地方是一間名叫“別塵”的咖啡廳,就開在濤國的首都凱亞城內,號稱治安最不好的一條街上,這條街名叫龍街。這條街上龍蛇雜處,很多人都不太敢來到這個地方。也因為如此,這條街上開的商店,大多都是凱亞城內的黑道組織“溯風幫”在管理的,當然除了這間咖啡廳以外。
這間咖啡廳的老板名叫白風,是唯一敢在龍街上開店的人。他沒有任何幫派背景,也沒有任何的勢力在背後。他純粹就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而他之所以能夠在這裏開店的原因,是因為他對人的態度。不管是來收保護費的還是客人,他都是以最恭敬的態度來對待。但來收保護費的人沒有一個人可以收的到,也不知道為什麼。
“你還沒睡啊。”就在席德醒過來的時候,白風正好來到店內。這間店的二樓是白風的家,說家還太過頭,事實上隻是他的房間而已。
“你不也是一樣?”席德看著穿著襯衫牛仔褲,臉上掛著無框眼鏡的的白老板,輕鬆的說著。
“嗬嗬。”白風笑了兩聲,朝店內的吧台走去∶“我隻是想來煮杯咖啡,你要來一杯嗎?”進入吧台,白風看著坐在吧台前的席德說著。
“不用了。”席德伸了個懶腰說著∶“我不太習慣喝苦的東西,給我來杯牛你就好了。”
“錢還是一樣記在你的帳上。”白風輕鬆說著,拿出了收在櫥櫃裏的濾泡咖啡機。
“白老板┅┅”席德手中握者冰牛你,說著∶“你真的不怕收留我,會招來麻煩嗎?”
“有什麼麻煩呢?”等待咖啡泡好之際,白風整個人靠在吧台的後方的牆壁上,雙手抱胸說著∶“我這間店不知道收留過多少人了。”
“我是個通緝犯,還被溯風幫的人追殺,你收留我就等於是給自己招惹麻煩而已。”
“我隻不過是把這張椅子借給你,再說若真有麻煩,我把你交出去不就好了?”白風笑著說∶“不過說真的,若真的有麻煩,我也不會把你交出去。”
“為什麼?”席德喝了一口,說著。
“該怎麼說呢┅┅”這個時候,白風舉起右手,拖著下巴∶“店老板總不該把客人趕出去吧?”
這個時候,席德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站起了身∶“你為什麼能夠如此呢?”
“什麼意思?”白風推了一下眼鏡,微笑說著。這個時候,咖啡機正滴漏出一滴滴的咖啡,放下方的咖啡壺,也正一點一滴的承接著。
“這條充斥的黑暗的龍街,唯一不會被黑暗吞食同化的店家,就隻有你的店。”席德說著∶“你究竟用了什麼方法,才能在這龍街上過著如此的日子?”
白風站直了身,隨手拿起一旁的咖啡杯,倒了八分滿的咖啡。臉上笑容依舊不改,過分老實的臉龐上,藏著一些讓人無法捉摸的東西,這是席德第一次見到白風的時候的第一個想法。
說起來,白風的確很神秘,六年前他來到了凱亞城,帶著一筆錢,打算開一間小型的咖啡廳。他用他為數不多的錢,在龍街這個地價最便宜的地方,租了一個店麵。六年過去了,這間店還是用租的,但上麵的房間是他買的。
沒有人敢在龍街這條治安極差的路上開店的,唯有白風他敢如此。
“你知道我為什麼敢在這裏開店嗎?”白風舉起了咖啡杯,微笑的說著∶“因為我喜歡挑戰。”
“你說的這句話,跟你給人的感覺完全扯不上關係。”席德說著∶“你不像是一個咖啡廳的老板。”
“那我像什麼呢?”白風喝了一口什麼都沒加的黑咖啡後,說著。
“一個身經百戰的武者┅┅或是一個過分冷靜的殺手。”席德淡淡的說著。
這時,白風緩緩的放下咖啡杯。
“你知道嗎?外麵好像有不少人要找你。”
“我似乎不能裝做不在。”席德說著,轉身往門口踏了兩步之後,忽然又停下腳步∶“對了,寄放在你那裏的木刀┅┅”
“我知道,借用對吧?”白風說完話,轉身往吧台右方的一個長抽屜走去。輕輕的拉開抽屜,裏頭放的東西,是一把與抽屜同寬的木刀,他斜放在抽屜之中∶“先說好,這把木刀斷了的話,你得再找個東西來抵押。”說完話,白風抓起了木刀,丟給席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