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風花雪月(1 / 2)

柳三棉一直都不相信自己是池中之物,幾番浮沉和掙紮,從生活的最底層一步步爬上來,但他一個靜下心來的時候,並沒有多少成功感,似乎官場深似海,自己總也遊不到成功的彼岸。改變自己如同打一場戰爭,雖然現在自己如願以償了,但回想起來還是有些後怕。在那場戰爭中,妻子險些被人強暴,朋友隻是在利用他的才情,在這個不大的城市裏,他成了一匹種馬。

不管怎麼說,農民出身的柳三棉還是如願以償地步入官場,但他知道世事詭譎,刮取民脂民膏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柳三棉並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從一個農民成為國家公職人員,那麼快步入官場,眼下,又成為副市長的候選人。有時,柳三棉總在想,如果自己認為人來到世上是應該有所作為的,那就更要重視自己的存在。

到墟城這個城市上班以後,柳三棉一下子變得敏感、偏執;他總覺得身邊的人都在議論著自己,有時候有一種芒剌在背的感覺。和龍市長關係走得很近,這並不是什麼錯,他從不輕易的傷害別人,同時也不想被別人所傷。在內心深處思念著妻子以外的女人叫曉涵,但柳三棉並沒有真實地得到她。有時,柳三棉也放縱自己,但他知道那隻是在追逐頹廢的快樂,陶醉於寂寞的美麗,曾經在某一瞬間,以為自己長大了!其實,隻有一個人靜靜地呆著的時候,柳三棉才知道自己在生活麵前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

那一種疼痛的美麗不是誰都明白。

有些愛是注定沒有結果的,隻能珍藏在記憶裏用來懷念風,輕輕的吹。麵對形形色色的人,自然有大相徑庭的感覺。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夢隨心求,心隨夢動,一份淡淡的愛,一種淺淺的憂傷,就像風吹過花兒,隨風相附,如茵所歸。一切皆有定數的。

春天到了,護城河看上去就像一塊彩色的寶石。一陣風拂過,垂柳秀美的長發在風中輕盈地舞蹈。小草也從土裏探出頭來,偷偷地觀賞著這裏的美景。魚兒在水中自由自在地遊著,一艘艘遊船在河麵上飄來蕩去,水上泛起一道道波紋。河邊的花壇裏,那些含苞欲放的花兒也正期盼著把自己最美的芬芳獻給春天。

天上,幾隻小鳥飛過,給運糧河增添了許多生機。

柳三棉邀請曉涵踏青,曉涵答應了。酒逢知己飲,詩遇知音吟,相識遍天下,相知能幾人?曉涵覺得柳三棉還是一個非常有才氣的人,她也願意和柳三棉交往。於是,兩個人走在城外的河堤上,柳三棉說,回眸過去,感慨萬千!隻有將這份感慨傾諸筆端,變成一行行的文字,才是送給子孫後人社會最好、最特別的禮物。曉涵,伸手摘星,未必如願。朋友是生生世世的牽念,緣分是長長久久的相聚,知已是完完美美的深交,知音是貼貼切切的默契。

柳三棉說著捉起了曉涵的手,他說,曉涵,我多少次想摸著你的手對你說,我愛你,但不會弄髒你的手!回望一起走過的日子,總是有一點無奈和感傷的。從容,豐滿過一生。曉涵,你是個非常有情趣的女孩子,我知道,追求你的人非常多。但每一個人都有愛和被愛的權力,是嗎?

曉涵抽回柳三棉捉著的手,她望著柳三棉,不知是點頭好,還是搖頭好。

望著曉涵遠去的背影,柳三棉一個人傻瓜一樣呆立了好長時間。

劉道傑和一個包工頭石老板來約柳三棉去喝酒時,柳三棉幾乎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他知道現在需要麻痹自己。

“這年頭,哪有什麼情呀愛呀,有時真的感覺一切都象在做夢。”酒酣時,柳三棉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有夢還是好好做吧。”劉道傑笑到,“石老板要請咱們去洗腳,走吧。”

“也許世人都活在夢裏,隻是他們都不知道罷了。”柳三棉說著起身跟隨劉道傑和石老板去了洗腳城。

石老板很快便和一個洗腳妹打情罵俏起來。

“來吧,老板。”洗腳妹*蕩的笑了笑,“來,你靠在床頭上,那樣,兩個人都省力。”

石老板把雙肘撐在床頭上,那種體位讓人覺得他身下的洗腳妹是一頓被掠食的美餐,柳三棉看著他津津有味地啃噬吮吸著,覺得有些滑稽。洗腳妹用雙手勾住石老板的脖子嗲嗲地地叫喊著,石老板喘著粗氣瘋狂起來,一陣一陣地衝擊之後,他突然停止了衝擊,癱軟地從洗腳妹身上滑落下來。

劉道傑叫了幾聲石老板,但是並沒有什麼應聲,柳三棉看石老板一眼,竟然發現他口裏吐著白沫,已經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