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夜景染上了傷悲,雨水衝刷著柏油路。似乎,我與這霓虹繁榮的城市格格不入。我蜷著腿,抱著膝,失聲痛哭。腦海中一遍又一遍重放著我那想躲,卻又躲不過的浪潮。
一輛寶馬x6車旁,一個滿臉上著粉,卻又掩蓋不住歲月的滄桑的胖女人,手挽著一個相貌出眾的男人。不時的用那肥膩膩的手碰著男人的耳朵,脖頸。不時的摸著那一頭溫順黑發。不時的搔首弄姿,故意的扯了扯那本就大開的胸領,春光乍泄。訕笑的一聲,擠了擠那像豬頭的臉,一個難看不能再難看的笑容,被男人摟著進了車中。一會兒,原本安靜的停靠在哪裏的車子,一上一下,顛簸了起來。對,這男人就是我的小白臉男友,我還傻乎乎的為他準備下個月的生日禮物,他居然轉身投進富婆的懷抱。我倆的故事,還要從我的大學生活說起。
他相貌出眾,選修計算機程序,成績不錯,被稱為“算草”。現在看來,應該稱為“牆頭草包!”在那漫長又苦逼的大學生活中,一次苦逼的打飯,遇到了我那苦逼小白臉。邊跟我的媽媽煲電話粥,一邊端著我那一盆,噢,一盤秀色可餐的中飯像餐桌走去。“啪嚓”,我瞪大了眼睛,機械般的抬起頭,望了望我那盤中所剩無幾的飯菜,勇於奉獻給了白襯衫作為染色基因。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換上副狗腿子的表情,點頭哈腰賠不是……
再後來,來往了幾次,就…在一起了。對於這個渣男,我,不想說太多。
對這樣一個小白臉,看到他跟那個滿麵油光的富婆搞上了以後,氣不過的去買了一大盒紅漆,到他的校外公寓的門上,寫了大大的兩個字“渣男”!氣呼呼的嘟囔著,不禁的落下淚。兩年,怎會沒有感情呢?甩手將漆桶扔在地上。自我安慰著:爽了,爽了吧!卻又怎麼也打不起精神,頹廢的走出了樓口。
老天好像在為那個渣男抱不平,傾盆大雨頃刻而降。馬路上空無一人,一車。“都在欺負我是嗎?你們都欺負我是嗎?”我大聲咆哮著。“為你唱這首歌,沒有什麼風格,它僅僅”電話也不合時宜的響起來,“喂,媽媽,怎麼了?”“女兒,女兒…”不知怎麼,我那一向溫文爾雅的媽媽,撕破著嗓子叫我的名字。“媽,你怎麼了,別著急,慢慢說!”“你…你姥爺他…他…他去世了!”最後的字音強忍著情緒,噴發出來。“媽,你照顧好自己,我現在就回去,你等我,別著急!”掛斷了電話,準備趕回老家。可天不如人意。傾盆大雨籠罩著城市,蕭瑟的樹葉在柏油路上起起落落。雨水順著發絲流到臉頰,驟雨迷了眼,似乎在宣告著我的過錯帶來的後果。“怎麼辦,車呢?車呢?”不知是我的咆哮喚醒了車的理智,還是老天感覺到了對我的不公。迎麵開來了一輛車,我連忙跑到他的前方,阻斷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