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正埋頭看雜誌的寧隋陽突然抬起頭來,“你今天從一進入辦公室就魂不守舍。”
“有嗎?”徐銳咳嗽了一聲,故作鎮定地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報表,但不停往外輕瞟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
寧隋陽放下手中的雜誌,走上前,擋在徐銳身前。
“你幹嘛?”徐銳不悅地抬頭看著他。
“你在等什麼人?”寧大少爺臉上更是難看,“別告訴我是丁家兄妹?”
“說什麼呢!”徐銳正要開口“訓斥”眼前這個不懂事的下屬,放在手邊的手機突然響起。
“結果出來了,寶馬車裏的黑盒子果然拍到了思麗死的那天,一個中年男人從她的公寓門口走出來,經過查詢,這個中年男人姓毛,是一個商人!警方現在正趕去這個姓毛的商人住處,再有新的發現我會再給你打電話。”劉雲飛在電話那頭氣息微喘,似乎是在快步疾跑。
“好的,辛苦了。”徐銳掛斷電話,抬頭看向寧隋陽,“這下你知道我在等誰了吧!”
寧大少爺哼了一聲,轉身回到沙發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得很慢,警局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徐銳在辦公室裏完成了最近兩年的資料整理,直到快天黑了要下班的時候,劉雲飛的電話才火急火燎地打過來。
“徐銳你快來公安局一趟,姓毛的有點不對勁!”劉雲飛在電話裏頭大吼。
“好,我馬上就過來!”徐銳邊說邊飛快地扯著寧隋陽往外跑,寧隋陽不悅地嘀咕了幾句,然後跟著徐銳飛快地跑向電視台的停車場。
由於徐銳和劉雲飛都還沒掛斷電話,電話那頭不斷有慘叫聲和重物的巨響傳來。寧隋陽的大切諾基就停在電視台門口,兩人上了車,寧隋陽飛快地掉轉頭,往K城另一邊的公安局趕去。
在經曆了闖紅燈和超速行駛的十五分鍾以後,大切諾基停在了K城的公安局門口,徐銳不能寧隋陽把車子停穩,就推開車門衝下去。
“你小心點!”寧隋陽的怒吼聲從身後傳來。
電話裏傳來人體摔在地上的重重的響聲,徐銳顧不了那麼多,叫不點地地衝進審訊室,隔著審訊室的門,都能聽到一個男人的慘叫聲傳來。
“徐銳!”
審訊室外,劉雲飛看到徐銳像看到了救星一樣,一把拉住徐銳衝到審訊室門口,隔著玻璃看向裏麵。
“你看!”
徐銳往玻璃門裏一看,臉色一變。審訊室裏有一個中年男人,還有寧夏和另一個警官,兩名警官正在死死地抓住那中年男人的雙手,而那雙兩名警務人員都製不住的手,正握成爪子狀,朝著男人的脖子抓去。
那模樣,簡單說來,就是那男人正在掐自己,而且不是作秀地掐,是往死裏掐。這場景在外人看來實在滑稽又荒唐,但從寧夏和另一名警官的冒著汗水和青筋的臉上,又實在看得人毛骨悚然。
徐銳看向審訊室的角落裏,在那個陰暗的角落裏,思麗的一張臉上鮮血已經消沒,隻剩下一層青黑色籠罩著,那層青黑色把思麗的整個身子都籠罩在其中,思麗身上的慘烈和鮮血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讓人望而卻步的陰沉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