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曆玉帝一萬八千年十一月三十,星期六,這一天一夜,陽光太少,風又太大,冷!宜和平分手,宜攔截運鈔車,宜調戲超市收銀員,宜罵街;忌期末考試,忌小人書,忌隨地耍賤,忌招惹城市執法人員。
“喲嗬,三弟,看來幻音穀對你的重視程度非同一般啊!”琴女的強調果然引起了一向習慣了以自我為中心的天蓬的不滿,“你看,他們一句話中四個字都得有三個是關於你的,我們五個死皮賴臉的站在這裏,貌似很多餘啊!”
天蓬添油加醋、煽風點火,一下子就引起了同樣視麵子為生命的二郎神的共鳴。
“大哥說這話可就不對了,她們之所以一直提到我,是因為憑幻音穀的地位,隻能和我這種檔次不高的天庭神仙對話,像大哥、二哥以及三位仙子這麼崇高身份的神仙,高出她們實在太多。所以,她們不敢奢求能夠和你們直接對話,隻能通過我這個中間神仙來傳達信息!”
我目送琴女和笙男走遠,當機立斷的做出這樣一番評論,表情堅定而實在,絲毫看不出有矯揉造作的成分。
二郎神對我的馬屁非常滿意,剛躥升起來的小火苗也在瞬間熄滅,連腰板都挺直了許多。
在等待沈無音和忘晴的漫長過程中,天蓬、二郎神和百合仙子湊在一起商量戰術,月女神和嫦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家常。
我閑著無聊,想到馬上就要和忘晴反目,內心焦躁不安的情緒因子就跟吃了大劑量合歡散一般到處亂竄,恨不得把我大腦裏的所有能思考的腦細胞都團結起來,一起煩躁一起瘋!
我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但是越想越煩躁,就跟被太上老君投進了煉丹爐裏一般,身體的溫度急速上升。十分鍾不到,花豹太歲就從我懷裏躥了出來,身上的毛都冒煙了。
“媽蛋,小羅羅,你不厚道啊!本大王睡的好好的,你居然用三昧真火燒我,差點沒把本大王烤焦了!”花豹太歲是真生氣了,戳著我的鼻子大罵。
罵了半個多小時,花豹太歲終於累了,氣喘籲籲的拿前爪拍了怕我的肩膀:“不過,被你這一烤,本大王的重感冒倒是好了,以後再也不用躲起來了!”
其實我的躁動隻是因為自己太無聊,被花豹太歲這麼一罵,內心的焦慮也減了很多。情緒慢慢的穩定下來,我又感覺自己恢複了以前的萌萌噠了。
但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琴女居然欺騙了我們,說是兩個小時會給我們答複,現在都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零一分三十五秒,我連忘晴的影子都沒見到。
二郎神他們明顯也等的不耐煩了,他和天蓬、嫦娥、月女神緊靠著幻音穀的翡翠大門坐下,四個神仙肆無忌憚的打起了麻將。穀內的那個看門神仙貼著大門聚精會神的看他們打麻將,一旦發現誰出錯了牌,就急的拿頭撞牆,表現的比二郎神他們每個神仙都要緊張。
兩個小時八分二十四秒的時候,琴女和笙男終於走了回來。笙男看見看門神仙的表現,臉色陰沉了下來,二話不說隔空一掌拍了過去,強大的能量波飛過來,任性的打偏在了翡翠大門上,發出“波”的一聲輕響。
笙男老臉一紅,生氣的把頭扭向了一邊。
“琴女,你遲到了八分二十四秒!”我板著臉,走到穀門前,狠狠的批評了琴女的玩忽職守。
“咯咯,羅候弟弟還掐著表呢!”沈無音鬼魅一般的出現,嚇了我一跳。
“出來了,出來了!快,準備幹架了!”天蓬一把推掉自己手中的麻將,慌慌張張的爬了起來。
“天蓬,你耍賴,本仙子馬上就要贏了!”嫦娥氣衝衝的撲到天蓬身上,上下其手的撕扯起來,“毀了本仙子的自摸,我跟你拚了!”
二郎神非常的尷尬的看了看沈無音:“不好意思啊,你們先談,我拉個架先!”
說完,二郎神一個箭步衝過去,無恥的幫著嫦娥毆打天蓬。
“穀主姐姐,忘晴呢?”我眼睛都貼在大門上了,也沒找到忘晴那曼妙的身影。
“咯咯,羅候弟弟,你這幾個朋友逼格不怎麼高啊!”沈無音斜眼看了看廝打在一起的天蓬、嫦娥和二郎神,露出很不屑的表情。
“你說忘晴穀主啊,她……”鄙視了兩分鍾十六秒,沈無音才想起我剛才的問題,醞釀了一下感情準備為我作出科學的解答。
但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看門的神仙突然指著天蓬大罵了起來:“對,我可以證明嫦娥仙子馬上就要贏了!我正看的津津有味,就被這個叫天蓬的神仙給攪了!打死他,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