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議事大廳一片議論聲,不過其中一人卻一直未曾說話,隻是從其所坐位置上可以判斷其在許家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之輩,此人正是許家大長老許萬山。
看著大廳裏議論紛紛,許萬山終於出聲道:“許烈鍾三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三番五次到我家族產業搗亂挑釁,簡直太不把我許家放在眼裏了,這次定要給他們一點教訓,否則今後他們還會得寸進尺的。”
許萬山在許家位列大長老,是許家個人實力達到大劍師八階,而且自身又是陰月宗外門大長老。他的一言足以改變家族的決策,果然許萬山此言一出,立刻得到大部分長老的支持,畢竟自己家族的產業接二連三的被搗亂,直接影響到的就是自己的收益。
“我不同意這麼做!”
正在大家支持之際,一聲分明的反對聲在大廳裏響起。聲音的來源正是坐在首位的許家家主許霍。
許霍繼續說道:“鍾家和烈家同是天佑城的兩大家族,單論一對一許家或許比他們強大,但如果兩家聯手我許家勢必吃虧。就算烈家不插手,我們和鍾家拚到元氣大傷時,豈不讓烈家左手漁翁之利?而且大家不要忘了,鍾家背靠的是陰月宗。”
許霍此言一出,大廳裏再次沈寂了下來。兩家三番五次來挑釁,但卻沒辦法還擊,讓他們都倍感憋屈,不過他們也知道,如果鍾烈兩家聯手,他們必然處於弱勢。所以才不得已一直隱忍。
“哼!你作為許家家主,是帶著家族走向輝煌的,如今你卻膽小如鼠,現在卻讓所有族人如此憋屈,真是讓我都感覺顏麵盡失!”
許萬山一向脾氣暴躁,提議被否定,怒氣無處發泄,剛勁有力的大手一拍桌麵,紅木茶桌應聲而碎。他看也沒看一眼,直接拂袖而去。
“這個許萬山,這是在議事,不是在他自己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許霍麵色不悅,沈聲道。
他怎麼說也是許家族長,大長老這一點兒也沒給他留麵子。心裏不快嘴上雖不滿,但他也沒辦法,在哪裏都是實力為尊。
這時候,依然是素色衣袍的五長老開口道:“鍾烈欺我許家,這個事一定要算,但不是現在。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做依托的時候,我們隻能隱忍。目前許家族比測試賽就要到了,這是許家的大事,應該及早準備才是。”
隨後五長老對比賽的相關事宜做了一些列安排,不過首位的許霍卻是一直皺著眉頭,麵色憂慮。
許霍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叫許智,已經十八歲,二兒子許烈,十六歲,三兒子許安,才十四歲。大哥和二哥都有不凡的武學天賦,在許家眾多年輕一代中都是佼佼者,這讓許霍非常欣慰。
隻有許安從八歲起就不知道為何一睡不醒,如今眼看六年過去了,一點沒有蘇醒的跡象。許霍動用家族的力量遍訪名醫,但隻得出的結論是體態平穩,沒有任何異常,可就是不知道為何不蘇醒。這成了許霍揮之不去的心病。
就在許霍出神時,一個婢女直接從議事大廳正門撞了進來,可能是太激動,竟然忘記了議事廳的規矩。
見婢女這般莽撞,眾長老也是臉色一沈,便欲嗬斥這名不懂規矩的丫鬟。
“老爺,三少爺醒了,三少爺醒過來了!”
婢女似乎也突然意識到自己是莽撞,趕緊開口說道。
“什麼?你說安兒醒了?安兒醒了?”
許霍先是一愣,隨即一聲威嚴又略帶顫抖的詢問道,生怕是自己聽錯。
還沒等婢女詳細回答,首座上早已人去座空,隻留下大廳裏眾長老表情萬千……
這是一個實力為尊的世界,也是父憑子貴的社會,曾經天才少年許安的蘇醒,是否能讓許霍家主之位更加穩固呢?所有長老心中各自有所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