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一槍猛劈下來,眼看著許烈就被一槍劈成八塊。
“快看快看,天佑城那邊要出人命了!”
“早就看到了,沒想到這烈風竟然這麼狠辣,竟敢在賽場上當眾殺人!”
“賽場規則也沒說不能殺人,所以也不算是犯規!”
觀戰席上一片嘩然,唏噓。
而在這觀戰台上,許霍等人則是猛然站立了起來,就要抽身上前急救,先不說許烈是自己的親身兒子,以許烈的天賦,在許家也算是出類拔萃,斷然不能任由一個喪家之犬任意宰割,烈風這般言語,這是對許霍乃至整個許家的欺辱和挑戰。
精鐵長槍的槍芒在許烈的瞳孔中驟然放大,瞬間就是到了他的麵門之前,而就在他準備發動全力一擊之時,在全場聚焦的情況下,一道身影卻是一閃,便是陡然出現在了演武台上,然後許烈的身體就是飄然送退了出去。
鏗鏗鏗!
隻聽得三聲金鐵碰撞的連響,許安手中的一柄長劍和淩空劈來的長槍就是猛然碰撞在了一起,迸發出一連串的火花,快如閃電,就連身在對麵的烈風都沒看出許安的動作。
而在許安這三劍之下,那淩厲霸氣的猛劈之勢卻是驟然停止,旋即一股大力便是傳來,烈風隻感覺到這長槍突然強烈的震蕩起來,瞬間就是脫離了自己的控製,便是倒飛了出去。
一招而已,對方的兵器就已經脫手而飛。
許安這三劍連點,原本力道並不是太大,甚至三劍加在一起的力道烈風都完全能夠接下,不過因為許安出劍速度太快,而精鐵長槍又足有兩米多長,等到力道傳達到烈風手裏的時候,卻是產生了高速的震蕩,在這般猝不及防之下,烈風也是拿捏不住,長槍便是化為一道流光飛出,轟然插了坦商城的演武台上。
“你,你是誰?竟然敢暗自偷襲!”
烈風陰冷的怒吼,一雙如同魚目的眼睛鎖定許安,心中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許安大卸八塊,要不是許安突然出手,這許烈早已經成了他的槍下亡魂。
他之所以沒有急於動手,也有著一絲忌憚,許安能夠從他的槍下救走許烈,還能震飛自己的長槍,實力定然不弱,甚至是超過自己,這讓他也是有著一絲顧慮。
“天佑城許家許安,你這槍法雖然至剛至猛,但為人卻是陰狠毒辣,處處想要置人於死地,你不適合練槍法。”
許安淡淡的說道,不驕不躁,不喜不怒,卻是讓人不容置疑。
“又是個許家小雜碎,你,我想起來了,你是在天佑城賣場買走淬體靈液,還刺傷我,又用藍骷紅毒嚇退柳大師的那小子。好啊!好啊!既然你是許家之人,這次就送你下地獄,看你這次還如何逃!”烈風臉色變幻道。
許安的名聲早已經在天佑城傳開了,要不是當初許安突然爆發,鍾烈兩家也不至於家破人亡,他烈風若不是得到柳大師相助,恐怕此時也已經成了許家的奴隸,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許安的名字,早就刻在了烈風的腦海裏,他也發誓能到實力提升,定然要親手斬殺許安。
現在許安就在眼前,而他早就發現,對方也隻是劍師三階而已,比自己還低了兩階,這一發現立刻讓他起了殺心。
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隻要你有殺我的本事,盡管來!”
許安說的聲音很輕,也有些狂傲不羈,聲音仿佛隻有烈風才能聽到,不過卻讓他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納戒中一抹,一柄金燦燦的金槍便是出現在了其手上,長槍通體金黃色,槍頭上竟然還鑲嵌著一枚藍色的魔核,真氣縈繞,緩緩流轉,如同可以劈天裂地一般,威風凜凜。
長槍在手,烈風也是多了幾分底氣,二話不說,朝著許安暴掠而來,腳下搭建的木質演武台,巨木寸寸崩裂,被烈風踏成了齏粉,而他手中的長槍,便是直接朝著許安的腦門刺來。
原本隻是初賽的守擂,這邊卻儼然成了拚命的架勢。
麵對烈風驟然刺來的一槍,許安卻是絲毫沒有在意,反而將手中的劍插進了劍鞘。而這金槍也是嗖的刺到了許安眼前兩三寸的地方,隻要那麼一眨眼的功夫,許安的腦門恐怕就要被捅出一個窟窿。
鏘!
而此時許安也是有了動作,隻是許安屈指一彈,一聲嘹亮的響聲響起,旋即一拳緊握,真氣震蕩,就是朝著許烈轟了過去。
這一拳轟出,這烈風竟然看到自己的長槍速度驟減,而許安出拳的動作也是變緩,變成了一連串的不可思議的慢動作,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變緩了下來,就連空氣中的氣流流動,都能夠清晰的看到,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