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是件無聊的事情,在這大雪漫天的時候更是明顯。
西北域地處劍道大陸西北之地,完全算得上是冰火兩重天,夏天烈日炎炎酷暑難耐,高溫甚至經常超過五十度,而到了冬天則是終日的冰雪覆蓋,滴水成冰嚴寒異常。
此時的西北域已經被無邊的白雪覆蓋,此時許多普通人走在路上已經要被積雪沒過小腿,不過江卓畢竟是大劍師八階的高手,已經可以在高空淩空滑翔的高手,在調動真氣托舉的情況下,在這雪地上行走倒是如履平地一般,沒有絲毫的阻礙。
而讓江卓驚訝的是,許安竟然也沒有陷入這雪地之中,而且臉不紅氣不喘,緊跟著江卓的腳步竟然沒有絲毫落下的跡象,這可是連劍師九階巔峰高手都不能做到的,許安竟然輕易就做到了。
在這積雪漫天的時候,騎馬自然是變得不現實,畢竟馬匹陷入積雪中反倒會成為累贅。
許安和江卓並肩而行,在這冰天雪地裏飛掠,真氣在他們身體四周緩緩流轉,將他們完完全全包裹在內,縱使外界風雪肆掠,當這些風雪靠近他們身前五寸的地方,就會被真氣迅速的彈開出去。
倆人朝著西南一路飛馳,當夜幕緩緩落下的時候,他們已經馬不停蹄的趕路整整一天,他們已經離開了天佑城的地界,進入了坦商帝國天容城的範圍之內。
連續趕了一天的路,對體力和真氣都有著巨大的消耗,此時許安江卓終於選好了客棧住了進去。
武者修煉客房內,許安在床榻上盤腿而坐,四周的真氣吸掠過來,不斷的呼吸吐納著。
而就在這客棧外,兩隻雪白色如同蒼蠅的飛蟲融入這雪色中,盤旋飛舞,圍繞著客棧飛掠了一圈之後,才在客棧的房簷下停了下來,無數道複眼瞳孔緊盯著客棧之內。
“我怎麼會有種被窺視的感覺?”
江卓口中喃喃道,臉上也是浮現出一絲複雜之色,警惕的在窗口探視一番,然後才將窗戶關上。
“想必是今日有些勞累,產生了錯覺,也許是我太多心了吧!”江卓自我安慰道。
剛才江卓似乎感覺到被窺視,但又沒有沒發現這窺視的目光來自於何處,所有江卓隻能自我安慰,畢竟在西北域,江卓是青雲宗的外門大長老,大劍師八階的實力在西北域明麵上也是排得上名的高手,除非有各個勢力的劍靈強者出動,否則自己還真無需畏懼什麼。
客棧外風雪肆掠,而在這客棧中,許安體內玉真玄決飛快運轉,大量的真氣隨著許安的呼吸,鑽入許安的體內,隨著玉真玄決發出劈啪的細微聲響,雜質被紛紛排除出體外,而提煉出來的純淨真氣則是化為股股的真氣,融入許安的丹田之內。
隨著不斷的吸納從聚氣煉氣陣中傳送進來的真氣,許安便是感覺到了真氣的鼓鼓的充盈之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會破裂一般,現在許安已經到了劍師三階的極限,真氣的累積也已經達到了極限,這是即將要突破的征兆。
許安玉真玄決再度猛然運轉,這房間內的真氣頓時凶猛的朝著許安身體湧來,從他的鼻孔、耳朵和身體的毛孔中轉入許安的體內,同時許安也加緊對體內真元丹的吸掠,許安的體內頓時真氣滾滾,如同潮水一般在經脈中洶湧流淌,不斷的管注入那三滴液態真氣中。
在許安這般不計成本的灌注下,那三滴液態真氣終於是承受不住這真氣洪流的衝擊,啵的三聲微響傳來,三滴液態真氣終於是破裂,各自分裂出一小滴出來,在許安精密的控製下,這三小滴液態真氣慢慢的融合在一起,最終在丹田之中第四滴液態真氣緩緩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