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同學們扶我坐上了他的摩托車。一路上我用兩隻手緊緊地握著車座,他卻總是很開心。
“別擔心,過幾天就好了。你隻管坐穩就行。”
“現在疼不疼?”然後又是講他以前被摔的故事,時不時將前麵最長的頭發甩甩。這時,我突然覺得他並不是狡猾,而是非常的助人為樂。
回到房子後,熱情慈祥的房東跑來看我,說是他兒子軼棻告訴他的,邊說邊幫我檢查檢查。大約十分鍾後房東出去了,正好碰上端木軼棻,我清楚的聽見房東說:“軼棻,以後就多照顧著點她,一女孩子家需要有人照顧啊!”
“知道了,我會的!”
於是,每一天的同一時間他都會接我送我,陪我去看醫生。不久,我的傷就恢複了。當我在操場裏高興地跑跳時,他也開心的笑了,笑容像陽光般燦爛。
但是,那一夜他突然問我:“我們是朋友嗎?”
我說:“當然是的!”
他說他會記住有一個女孩子在生氣時罵他的凶樣。他說天黑了,不和我去玩了,他拿了我的洋娃娃低著頭走了。那一天,他沒有去學校,因為我始終沒有看見他。而且後來好幾天也沒有見到他,即使是在我的房子裏他也沒有來過。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氣衝衝地便去找他。
“慕容雪!你怎麼來了?”他趕緊站起來迎接我。
“你幹嘛不去學校,端木軼棻。在家幹什麼呢?”
他拿凳子示意讓我坐下。“對不起,慕容雪,我不能和你去那個文化學校了。你也知道我的成績......我要去打工......”
“什麼!......”
於是我們都沉默了,好一會我推了他一下。“去就去,反正已經這樣了,或許你還能更好的發展呢!”
“那你會想我嗎?”他仍然低著頭。
“會的。”
“我也會,我們永遠是朋友。”他笑著站起來,搓了搓手。
那夜,他教我唱了一首歌,陪我複習了功課。
“你很熱情哎!”
“真的?”
我點了點頭,笑了,他也笑了。
分別那天下著雨,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織女的絲線被風兒吹到了人間。那雨很尖銳,刺得我心很痛,我輕輕扶在朋友亞男的肩膀上。他說:“我會來看你的。”在回來的路上,一個男孩對我說:“我能看出你的心思。”
我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回答。我不知道他會不會體會到異性朋友聖潔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