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一驚,忙問道:“因為啥事被逮走的。”
老人說:“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問。”
“他被抓進哪個局子,劉通和王佃陽呢?”
老人搖了搖頭說:“前天來過兩名警察,問我說:“‘景玉堂就住在這裏嗎?’我說是,他們就進屋裏翻騰了半天後就走了。天黑時,王佃陽拿來一卷行李往炕上一扔說是白花貓的,還囑咐我說,‘警察問時就說景玉堂就住這兒’,我問他怎回事,他說‘這你就別多問’說完就走了。”
王清聽後說:“我去找他們二人,問他們就 知道了。”老李頭搖頭說:“你找不到他們的,我也不知道他倆在哪裏。你就在這兒等著也許能等住他們。”
兩個正在說話間,忽聽大門外有車鈴聲,還有人在說話。王清出門一看,正是劉通他們用一輛洋車把白花貓景玉堂拉了回來。看樣子景玉堂的傷勢不輕。劉通見是王清來啦,也顧不上說話,大家忙著先把景玉堂背進屋裏,老李頭忙上炕把行李打開,鋪好,讓景玉堂慢慢地躺下。隻見景玉堂臉色蒼白,緊閉雙眼,聽到王清說話。睜開眼看了看又閉上,嘴裏“哼哼呀呀”地呻吟著,繼而又罵道:“臭婊子,王八蛋,老子傷好後再和你算帳!”
王佃陽手指著玉堂罵道:“你他媽的活該!見了個女人就纏,真是個臊貓子。這回你舒服啦。唉,我們的事遲早要壞在你的身上,真他媽的倒黴。”
劉通斜了王佃陽一眼說:“行啦,你就少說一句吧!事也出了,錢也花啦,你罵死他頂個球用。”
王清已聽出個大概來,他輕輕地解開景玉堂的衣服一看,隻見渾身都是皮帶抽過的累累傷痕,有幾處傷口還往出滲血。王清看了一陣後,二話沒說,轉身出門。劉通趕忙出來問:“兄弟你幹啥去?”王清說:“我去去就來!”
……
沒多長時間,王清領來一個本地郎中,郎中給玉堂驗過傷勢後說:“傷勢不輕,不過沒有傷著筋骨,敷上藥十天半月就好了。”說完就給傷口處敷上些江湖上的刀槍白藥粉,包紮好,王清掏出兩塊大洋打發郎中走後,問劉通說:“玉堂兄弟到底是因啥事犯案?”劉通歎了口氣道:“四弟沒別的毛病,不賭,不抽,也不喝,就他媽的喜歡玩女人……”
這白花貓從十七八歲就開始搞女人,先是和一些暗娼勾搭,而後又混到窯子裏嫖宿名妓,他所搞到的錢,幾乎都丟進這無底洞裏。太原城裏像樣的勾欄妓院,沒有他沒去過的。他來錢容易,花錢也不心疼,又仗著自己一表人才,體質強健,妓女們十分喜愛他。時間長了不去,還捎話遞信地叫他。沒錢花時,妓女們毫不吝惜地給他花。景玉堂這還不夠,街市上盯上的好媳婦也不放過。玉堂有時西裝革履,風流倜儻地去勾搭,有時化裝成拉車夫,專拉他看上的少婦。晚上拉到無人處下手。一來被他奸汙的多是名門富戶的妻妾,雖受了汙辱,怕丟人不敢聲張。二來見他是個英俊瀟灑風流哥們,覺得比自己那大好多歲的老頭子強的多,因而受到輕薄也不覺得吃虧。因此,景玉堂連連得手,竟安然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