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回答說:“軍校學生嚴禁嫖娼宿妓,吸食毒品,輕者開除校籍,重者槍斃。”
“好,你既然明白校規,你又身為學生排長,本應模範遵守校規,但昨夜從你床鋪中和你的衣袋裏搜出毒品,你如何解釋啊,光說有人栽贓陷害,有何憑據呢?”
“徐處長,請你想一想,我王清進校近一年,誰見過我抽大煙?從我的體質和精神上像個抽大煙的樣子嗎?六連一百多同學都可以做證啊。徐處長,你可派人下去調查了解嘛。再說我整日吃住在校,哪有時間去搞這種營生。”
“狡辯,純屬狡辯。我看不動真格的,你小子是不會老實承認的,來人,給我吊起來打。”
警務科長朝天椒吼叫著,立刻有兩名軍警過來就要捆吊王清。徐勝德擺了擺手說:“王清,這兒的規矩你是知道的,來到這個地方,要是沒有充足的理由和證據,來證明你無罪,光憑你這幾句話,恐怕是交待不了的呀,你是要吃虧的。”
徐勝德說完朝黃自安一擺手道:“黃處長,種們走吧。”黃自安又走到王清身邊說:“你確有此事,就承認算了,也免受皮肉之苦。如果沒有這事兒,可別瞎承認,軍法無情啊!”黃自安用話暗示王清:招受皮肉之苦可以,但如果承認了,可能是掉腦袋的事。黃自安說完,用那隻白皙肥胖的手拍著王清的肩膀,歎息一聲,就和警務處長走了。
營長石萬貴說:“王清,問題的性質是嚴重的,你可要實話實話,不可胡來的。”石萬貴說完,站起來對朝天椒道:“曹科長,你們審吧,希望能盡快公正地了結這件事情。”
朝天椒皮笑肉不笑地點了下頭,沒有說話。顯然對石萬貴剛才的話不滿意。石萬貴同孫培德走後,朝天椒就開始審問。
“王清,想的怎樣了,剛才幾位長官不是都關照過你了嗎,那你就說吧!”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一定不相信,那就隨你的便吧。”王清說完,把視線轉向牆上那張“天下為公”的條幅,看了一下後又閉上眼睛。
“嗨,你他媽的倒有理了,老實告訴你,來到這裏沒有不承認的,你想好了,耍滑頭是不行的。”朝天椒見王清並沒有反應,仍然閉著眼睛坐在那裏,立刻火冒三丈地吼叫道:“給我拖到後麵好好伺候這小子,不許手軟。”
兩名軍警立刻把王清拉到裏屋行刑室吊起來。朝天椒點了一根煙說:“王清,識時務你就說吧,現在還為時不晚,不然,哼,哼,王排長那就對不起你啦……”
王清像是沒有聽見似的,一聲不吭。
“打,給我狠狠地打。”
立刻兩根皮鞭雨點般地落在王清身上,一陣功夫,王清已被打得衣破肉開,血肉模糊,鮮血順著兩腿往地上滴答……
“王清,說是不說?”朝天椒吼叫著。王清雙目微閉,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好,好小子,天生一幅賤骨頭,老子叫你嚐嚐厲害。”朝天椒說著,從炭火盆中拿起燒得發紫的烙鐵在王清的眼前晃了晃,“哧啦”一聲,一股白煙升起。隻聽王清“啊……”的一聲慘叫聲,就失去了知覺。一陣涼水澆沷後,王清蘇醒過來。胸脯上的燒傷鑽心地疼痛,渾身哆嗦著,頭上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