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王清,劉通,王佃陽起來在村外散步。三人就如何在這幫土匪中間生活,馬氏三兄弟將如何對待他們,都反複地進行了揣測。王清最後說:“我看這些人還是比較誠實,不然怎敢貿然留咱們入夥,至於他們有啥欺詐想法,我們暗中留神就是了。將來好則留下,不好則走,再說我們也不打算長久地住下去呀。”
三人見村外打穀場上馬氏兄弟正看他們的嘍囉兵使槍弄棒地練武。於是走過來笑著和他們打招呼。德彪等人見王清三人過來,忙迎上來道:“三位早早就起來了,雜不多睡會兒?”
王清雙手抱拳打拱說:“感謝馬大哥的盛情招待,一黑夜可睡好啦,弟兄們早早都在練功哩?”德彪放下單刀笑著說:“活動活動筋骨談不上練功。”王清拿起那單刀看了看笑道:“這刀不是作戰的武器,隻能是踢拳賣藝的配配用場。”馬德彪試探著說:“兄弟的槍法沒得說,想必武功一定高超,能給弟兄們開開眼見嗎?”王清搖頭道:“不行,隻是個花架子。”德雄一聽道:“來來,讓開場地,讓王師傅給大家露一手。”
王清也有意顯露一下自己的手藝,他見馬德義懷中抱著一口雙刀,刀把上還係著紅綠綢纓。於是說:“把刀借我一用!”德義把刀道給王清。王清拽出刀鞘一看,見是一對寒光閃閃的鴛鴦七寶刀,不由地脫口讚道:“好刀,好刀!”說著用指頭在刀口上彈了幾彈。刀立即發出“錚錚”的鋼音。見鋼刀的七寸處鑲著鬥星狀的七顆寶石,下麵有幾個字,王清仔細一看是“禦賜寶刀”,落款處“崇禎十三年”,下麵有兩個小字“伯雅”,王清看後,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道:“馬大哥是如何弄到此寶刀的?”德彪見王清驚奇的樣子說:“那是八年前一個江湖賣藝人病倒在街頭。我兄弟見他病得實在可憐,就把他留在家裏,整整為他治療了四十多天,醫治無效,死在我家,他在臨終前對我說‘我沒啥值錢的東西送你們兄弟,隻有這鴛鴦七寶刀是我的傳家之寶,送給恩人們做個留念’從那以後,我就把它收藏在家。康老財曾出二百大洋要買,我是一直推辭沒有賣給他,沒想到他後來竟做了這把刀下之鬼,哈哈……”
王清聽後,又將刀反複地看了一陣後,劉通,佃陽也拿過來看了看。王清說:“這是三百年前明朝崇禎皇帝,賜予封疆大吏孫傳庭的刀呀。孫傳庭是山西代州人,後李闖王破潼頭時,他戰死,這刀就流落在民間。不想時隔三百多年,竟落入大哥你的手中,難得,難得。”
馬德彪聽後,有所省語地說:“薑興兄弟隻說這刀是崇禎時的好刀,但不知它是何人之刀,更不知他是個帶兵大元帥的寶刀。”
馬德雄聽後笑著說:“看來這刀可不是踢拳賣藝擺樣子看的玩藝啦。”王清忙說:“不是,不是,這是口無價寶刀啊。”“那就請兄弟練練此刀如何?”王清點了點頭沒說話。隻見王清左臂攬刀,跨出兩步,雙手打拱:“大家包涵,兄弟獻醜了!”說罷,隻見王清二目如電,冷嗖嗖地掃了一圈圍觀的人群。他挺胸收腹來了個單手亮相,接著腳尖點地騰身躍起,立在場地中央,略一停頓,使出一個金鵬展翅,轉身出刀。雙刀立刻上下翻飛,初時隻見刀光閃閃,風聲呼呼,後來雙刀舞弄的速度越來越快,在晨光的照耀下,一片銀光耀眼而不見人影,直把這些土匪們看得目瞪口呆,直到王清收了招式才回過神來。場上立刻響起了熱烈的鼓掌聲,歡叫聲。馬德彪興衝衝地過來,拍著王清的肩膀說:“好哇,兄弟果然武功不凡!唉,可惜這把寶刀跟我多年,沒配上它的用場啊,兄弟是行家裏手,如果喜歡就送與你吧。書裏常說,紅粉送佳人,寶刀贈英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