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通說到這裏,眼圈一紅,酸楚地流下了眼淚。德彪同情地說:“這位玉堂兄弟王清也曾和我說起過,可惜我隻顧忙我們的事情,沒有多過問此事,實在對不起三位兄弟啊。”
四人說完沉默了許久,薑興眨了眨眼說:“我有個辦法,不知行不行?既然王清表姐同她丈夫隻是個掛名夫妻,幹脆派幾個弟兄把她接來算了。這樣一來可以和王清團聚,二來又能拴住王清走的心,不知……”
劉通一聽,連連搖頭說:“不行,不行,這是絕對不行的事情!王清表姐雖不是名門閨秀,但也受過正規家教,豈能與人私奔?再說了,我們這是什麼地方?從名聲上她也不願意來的,王清也絕對不會同意她來的。”
“那該怎麼辦呢?”薑興無可奈何地問。
劉通想了一陣說:“我和清子,佃陽眼下是不能回太原了,如果大哥能派幾個弟兄去太原探望一下他表姐也好,一來探探他表姐的近況,二來也把王清的下落告訴她,使兩邊都放下懸著的心。另外再打探一下玉堂兄弟的情況,想辦法營救他出來,你們看如何?”
德彪表示同意,徐冰說:“辦法是行的,不過我們應和八弟商量一下再定。”於是四人來到客廳叫醒了王清,劉通把大家的想法和王清說了一遍。王清聽後,端起一碗涼茶一口氣喝下道:“眾位哥哥對我關心,兄弟是知道的,不過我根本沒什麼病。隻是酒後傷身,難受了幾天,當然大家對我的心思也揣摸出幾分,坦率地說,我有這種想法已非一日了,不過我眼下的處境又能作何打算呢……剛才你們說派人去太原探視我表姐,這正合我意,老實說,我早有此心,隻不過我三人剛剛入夥,沒有提出此事。另外我提議,去時多帶些錢,把景玉堂想法子贖出來。警察局我們有個內線叫史有義,可以通過他去想辦法。”
馬德彪說:“這事要辦就快辦,我看四弟就帶上幾個弟兄辛苦一趟吧,路上多加小心,快去快回。薑興兄弟明天準備上一千大洋去贖玉堂兄弟,後天早早動身,我多派幾個弟兄護送你們過關!”徐冰笑了笑說:“我明天就動身,也不勞大哥興師動眾送我,我隻帶一個兄弟去就行了,帶一千大洋是不會有事的。”劉通對德彪和徐冰說:“我們在逃出那天,把所有金銀財物都埋藏在太原一個地方,就怕去了一時找不到。”德彪笑著說:“用不著,我們現在有的是錢,一千不夠帶兩千,你那些錢將來再說吧。”薑興對王清說:“兄弟最好能給你表姐寫封信,一是證明你現在確實安全在外,使她放下那顆懸著的心。二來敘敘姐弟相思之情,另外再給警察局那個姓史的寫封信,這樣玉堂的事情就好辦了。”
徐冰聽了讚同地說:“嗯,你的小算盤算的就是周到,不過千萬不能寫我們的地址,太原那邊的事情由我去周旋吧。”德彪道:“說得對,信寫得隱密些,那姓史的畢竟是警察局的人啊,我們不得不小心。”
王清提筆先給史有義寫了一封短信,信中寫道:
“有義兄,台鑒:見字如見弟,前蒙哥哥相助,弟等幸免受難,現在弟弟浪跡天涯,行蹤難定,待日後有立身之地,再告訴哥哥。弟現有一事相托,來人會自跟你說詳細情況,哥哥有何吩囑,也可由其轉告於我。”
弟,千恩拜謝
信寫好後,王清就交給徐冰,然後又鋪錢研墨準備給表姐寫信。薑興笑著擺手說:“哎,別寫了,留著晚上寫吧,別人也不會打擾你的啊……”
幾人正嘮著,一小嘍囉報告後推門進來,氣喘籲籲地說道:“馬二爺和三爺已把秦醫生請來了,馬上就要進村,二爺請我先通稟一聲,請各位爺去迎接。”
德彪聞訊忙站起來說:“快,咱們都去迎接秦昌運大夫!”
來到村口,隻見東北的大道上有四人騎馬向村裏疾馳而來。前麵是二爺馬德雄和三爺馬德義,秦昌運緊跟在後,最後是名小嘍囉,馬上還馱著秦昌運的兩隻木箱。眨眼間,四人已到眼前。秦冒運見馬德彪等人都站在村口迎接他,慌忙下馬,雙拳一抱說:“見過眾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