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馬家名揚(1 / 2)

在八月湛藍的天空上,浮著朵朵白雲,炎夏已悄悄地離去了。一望無際的河套平原上已變為金黃色,大道兩側不少的田地,已是收割過光禿禿的麥茬地,給人一種淒涼的景象。野草也腿去了往日那青翠嫩綠的色澤,變得枯萎了。

上午,王清和鷂子眼徐冰告別了眾位弟兄,帶著兩個嘍囉兵,每人騎一匹健馬行進在去邊城綏遠的大道上。

咱們再說說這個準格爾縣,準格爾縣地處內蒙古自治區西南部,鄂爾多斯高原東端,蒙晉陝三省交界處。綏遠是在準格爾縣北麵大約二百二十多裏路而已,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準格爾縣南邊緊靠山西的偏關縣。西北和托克托縣相連,歸綏遠管轄。東邊挨著清水河縣屬於集寧管轄。在東北方大約一百裏的是和林縣。而馬家軍的隊伍就在準格爾縣往南不到四十裏。由於地理的特殊原因,所以準格爾縣是關裏關外做生意的必經之路。

一路上,王清向徐冰打聽了些綏遠城的風土人情。徐冰從小浪跡天涯,雖然文化不高,但他受說愛笑,愛聽愛問,知識麵的卻很寬。當王清問到綏遠城的來曆時,他把綏遠城的由來講給王清聽。原來綏遠城也是一座曆史悠久的古城鎮。徐冰說:“這綏遠的綏字從定意上講,是安撫平定的意思,所謂‘綏遠’是對邊遠的地方做到平定安撫的意思。這和唐長安取‘長治久安’是一個道理。”

日值中午,已到了清水河鎮,四人下馬打尖吃飯。清水河不大,但它是蒙晉兩省交通要塞,大街兩側的客店飯鋪也不少。徐冰找了一處幹淨的飯店,四人匆匆吃了些飯,也沒雜休息,就又上馬趕路,因為他們在天黑前要趕到和林縣投宿。

天近傍晚,四人經過一下午的急馳緩行,來到了和林縣城。進城後,徐冰帶他們在南街一家‘興隆’客棧投宿。這‘興隆’客棧是縣城裏一家比較講究的旅店,客房的主體建築為上下磚木結構的閣樓。樓上設置較為體麵的房間,每室隻投兩張床位,最多的是四床位。床鋪一式錦鍛被褥。並有專人茶點小食侍候著。此外還有一些歌妓隨時聽候客人們的召喚,點唱內蒙一帶流行的小曲。因而一些有身份的官客商賈,都來‘興隆’客棧住宿。

徐冰和王清見店門前水牌上寫著‘客滿’。徐冰看了一眼就領王清進了帳房先生的房間。帳房先生一見徐冰,王清進來,忙合起帳本放在一邊,滿臉堆笑地站起來拉住徐冰的手說:“哎呀呀,原來是徐冰賢弟呀,這是哪股大風把你給吹來了,半年不見,又在哪裏發財哩?”

徐冰笑著拉過一把凳子坐下說:“唉,四海為家,哪有個定蹤呢。這趟去綏遠有筆買賣路過和林縣,故來投王大哥的店,不想已客滿……”

帳房先生忙說:“有,有,有哩,也不看是誰來啦,我不住也得讓賢弟們住呀!”說著忙給王清搬過一把椅子讓王清坐下說:“這位小兄弟是?”

“噢,他是我的表弟,姓王,這次同我一道去綏遠做買賣的。”

帳房先生聽後瞧著王清說:“好精幹的後生,瞧你的神態可不像個買賣人喲!”

“那你看我是個做啥的?”王清笑著反問。“嗯……我看像是個行伍出身,起碼學過武功吧!”王清聽了先是一怔,繼而笑了笑沒有說話。徐冰見狀大笑說:“嗨,怪不得人說‘開店的眼睛,媒婆的嘴,警察的耳朵,送信的腿’,真是厲害得不得了呀,我表弟確實有一身好功夫哩,一進門就讓你給看出來了。”

帳房先生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說:“開店的,一天就跟天南海北三教九流打交道,見的人多了也就能看出些眉目來。”說著又問徐冰道:“你們是從哪裏過來的?唉呀,這些時來這兒住店的人都說邊牆口子上土匪厲害得很,不少買賣人都被他們洗劫得一幹二淨,這些家夥們見啥搶啥。大洋,布匹,煙土,料子,就連那些販馬的也被打得鼻青臉腫,想到口裏做生意,都得提著腦袋過關口。聽說都是馬家弟兄們幹的,他們快馬快搶,厲害得不得了。”

徐冰和王清互相看了看,徐冰笑道:“現在各地土匪是不少,不過也沒那麼玄乎的,我們就是從太原過來的,一路上也沒見到個土匪影子……”

幾人說笑了一陣,帳房先生領著徐冰,王清上了二樓,開了一間上等房間。把他們安頓好後說:“你們先歇息著,有啥需要就盡管說,我再去忙一陣,有空再來陪兄弟們。”說完,點頭哈腰地下樓去了。

徐冰,王清叫兩名嘍囉把馬拉到後院交給馬夫後,就同去夥房吃飯。王清覺得帳房先生的話像是個什麼信號似的,一直在他大腦裏旋轉著:“他們見什麼搶什麼……快馬快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