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馬德彪早就知道了外麵人對馬家軍的評價,因為徐冰和王清給馬德彪寫的信,他已經收到,也和薑興倆人都看過了。一直也沒有跟大家說出來。一是怕影響到隊伍士氣,二是自己不知道如何開這個口。本來吧大家都幹的是土匪這個行當,幹的就是搶來搶去的營生,自己又是個土匪窩的老大。他總不能不讓大家搶吧,那還不得喝西北風去。再說搶大戶,大戶都是有錢有勢的主,家裏都有看家護院的,少則幾十人,多則上百人。這如果讓馬德彪去搶大戶,他一時還是下不了這個決心。
八兄弟又你言我語的都分表著意見,大家的意思都很明確,都希望能轉型,最後馬德彪拍板決定,隻要煙管開了以後,就不再幹這攔路搶劫的營生。
大家商量來商量去決定明天就讓徐冰和王清領倆個嘍囉去準格爾縣挑選地址。馬家軍準備把大煙館的第一站開在準格爾,大煙館的名字都起好了,就叫‘君來’煙館。
第二天大早,大夥一直把王清和徐冰倆人送到村口。馬德彪不好意思地說:“本來你倆這剛從外麵回來,應該多休息休息,可是你也知道弟兄們就你倆沒攔過路,相當而言也算生麵孔啦,去縣裏辦事方便些,二來你倆頭腦精明,眉清目秀看著也像個生意人!……”
王清打斷馬德彪的話道:“大哥,你說這話就見外了不是,兄弟們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咱們還分這麼清幹嘛。行了您就放心吧,大家都回吧!都回吧!”
說完王清和徐冰翻身上馬,向大家擺了擺好,領著兩個小嘍囉向準格爾行去。
準格爾縣隻有南北一條商業主街,基本所有的商販,旅店,飯館酒樓,妓院等……基本都集中在這條街上。隻見街道倆旁的小攤子上賣啥的都有,有賣水果的,蔬菜的,各種零食和日用品的……各種吆喝聲,叫賣聲,討價回價聲,人來人往的,也算繁華。
王清和徐冰倆人騎著馬,後麵跟著倆小嘍囉。四人在街口站著,看著街道的繁華,王清跟徐冰說:“四哥,這個縣城也挺繁花的呀,人也不少呢。開個煙館肯定不錯。”
“這縣城就這一條買賣街,所有賣東西的都在這條街上,各種店鋪啥的,也都在這條街上,可不就人多嘛。咱們先別說這了,我這肚子餓的受不了了,先吃飯哇。”
徐冰領著三人來到了縣城一家最大的飯店,隻見這飯店上下兩層,看著飯館的外觀,就兩個字,氣派!三人下馬進了飯店,隻見裏麵裝修的也很中式,一樓是大廳,二樓是雅間。王清坐在那裏,四周環視,嘴裏輕輕地數著:“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這飯店夠可以的呀,底樓整整二十二張飯桌呢。”
“這個點正是吃午飯的時候人就多點,一般有錢有勢的人基本都來這家飯店。二樓是雅間,共有十二間呢。”
王清望著這間飯店,心裏又開始打著小算盤了。
飯飽酒足,四人來到了一家叫‘香香’大煙館的門前。此煙館也是上下二層,不算很大也不算小,徐冰介紹說:“這煙館裏麵有供人單人吸的雅閣,也有雙人的,還有湊伴吸的。每個雅閣都在門簾上寫著介紹,‘單,雙,伴’你想進哪個進哪個就可以了,雅閣門前還有個小牌子,如果牌子是綠色的說明裏麵沒人你就可以進去,如果牌子是紅色的,那裏麵就有人了,得換別的雅閣。”王清也沒想到這煙館裏麵的‘學問’會麼大。
王清道:“四哥,這個開煙館的社會背景,各種勢力,你清楚嗎?”
“他姓吳,長得黑,人們都叫他黑老吳。手下有個二十多人,全是些痞子流氓,欺男霸女的主,不過聽說他跟縣長的關係很不錯。全縣城就他這一家煙館,生意也是相當的紅火。”
王清雙眼盯著煙館,望著裏麵人來人往道:“好,這個煙館以後改名就叫‘君來’煙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