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吳儈就帶著滿腔的怒火入了宮!
皇宮裏的寒乾天早就已經知道在國師府發生的事了,對於吳儈沒有殺掉寒零淵,寒乾天對此也有頗多怨言!
不過麵對自己這邊唯一的一名魔師,他還是不敢直接發怒的,反而耐著性子問一臉暴躁的吳儈:“國師,你這是怎麼了?黑翎獅難道還未尋回?竟如此大動肝火?!”
吳儈氣得要死了,憤恨道:“還不是寒零淵!他竟如此張揚,當著所有人的麵來諷刺於我!我真恨不得立刻將這位淵王大人的脖子割下來,然後拿來當球踢!”
寒乾天這才順著吳儈的話問道:“國師大人,在國師府的時候,你為何沒有直接殺掉寒零淵?那時可是最好的機會,難道不是嗎?”
吳儈聽到這句話,微微平複了一些情緒,他沉聲道:“當時我本來是想一鼓作氣,直接將他殺了!可寒零淵太奇怪了,他竟然直接讚美我,道我有先見之明,竟事先知道有賊人要來,還找了禁軍圍剿賊人!那時我聽到這話,不知怎的,便冒出一種直覺來,那就是不能和他動手了!所以我便幹脆帶著禁軍前去找黑翎獅了!”
聽到吳儈這話,寒乾天立刻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他眼睛一瞪:“什麼?你說什麼?寒零淵說了‘禁軍’二字?!”
被寒乾天這話一提醒,吳儈這才反應過來,現在他臉上的怒意已經散了幹淨,取而代之的是同樣的驚訝!
他竟然到現在才注意到,寒零淵從一開始,就說的是‘禁軍’!
要知道,他帶來的這些皇宮禁軍,可全部是喬裝打扮了的!沒想到寒零淵竟然能一眼認出!
看著吳儈的表情,寒乾天便知道答案了,他龍袖一揮:“嗬,朕的這位三弟的確不好對付,竟然一早便知道朕對他出手了!國師,你方才說,寒零淵還當著所有人的麵諷刺了你?”
“沒錯!”吳儈道,“寒零淵既然已經認出我找的人是皇宮禁軍,他又專門跑來城門口嘲諷我,那他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寒乾天眯了眯眼睛,在他身上,他的雙眸之中,突然爆發出了濃烈殺氣:“他專門跑來城門,可不是為了嘲諷國師大人你!他是在警告朕!他在告訴朕!他知道今日朕打算對他動手!他在告訴朕,他知道今日之事有朕的參與!他在警告朕,要朕好自為之!”
寒乾天說著,猛地抬起手,一巴掌拍在了身旁的楠木桌案上,小桌頓時被他拍得四分五裂!
“好個寒零淵!真正是狂妄至極!但是他恐怕忘了,誰才是皇!朕要他死,他又豈能不死?”
寒乾天正這樣說著,突然宮殿的門,被一隻手推開了,然後一個穿著明黃長衫的少年,踏步走了進來。
在少年的身後,守門的宮人麵露恐慌地對寒乾天報告:“稟告陛下,殿下他非要……非要……奴才攔不住……”
“下去吧!”寒乾天擺了擺手,然後看向少年,“太子,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