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走了幾步,李瑩卻是笑了起來,竟然真的不疼了。
“這……”一時之間,李瑩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中倒是愈發的覺著莊敬凡本事非凡了。
見她這樣,莊敬凡撩開窗簾打量了一下外麵,看著沒什麼異常便說道:“時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說著,就要開門離開。
“等等,你這是要去哪裏?”李瑩不由一驚,她倒是沒想到,莊敬凡竟然還會離開。
莊敬凡一愣,隨即笑道:“明天還有事,當然是回翟公館了。”
“能不能不走,萬一壞人還沒走什麼辦?”李瑩壯著膽子說道,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直當是又有人企圖對自己不軌,心中怎麼能不害怕。
“這……”這一下子,莊敬凡倒是為難了。李瑩的話在理,雖然自己擺脫了日本人,但是這些家夥勢力不小,誰又敢保證他們找不到這裏來。
“別走了,好嗎?”說出這樣的話,李瑩卻也是難免羞澀。雖然一直以來自己都想感謝一番莊敬凡,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留他過夜,當然,僅僅隻是過夜而已。
猶豫一陣,莊敬凡點頭道:“好吧,那我睡客廳。”說著,莊敬凡下意識的搓了搓雙手,這事兒,還真是有些難為情。
“嗯,那我給你準備一床被子。”李瑩欣喜的點了點頭,摸著黑走進了臥室。
這一晚,莊敬凡少有的失眠了。聞著被子上的幽幽清香,單身二十多年的莊敬凡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該找個女人給老莊家傳宗接代了。
“八嘎!”狠狠地一巴掌,宮本太郎沒有給大島留下絲毫顏麵。
“大島,你竟然敢擅自行動。”宮本太郎惡狠狠地說道,之所以這麼生氣,倒不是因為大島擅自行動,而是這家夥折損了幾人,竟然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當真是該死。
“宮本君,雖然行動失敗,但是對於今晚的這個人,大島完全可以斷定就是碼頭上的那個槍手。所以,軍火被劫,一定是翟百川幹的。”大島一臉的不服氣,現在可以說是證據確鑿了,倒要看看宮本還會不會做出拜見翟百川這樣的懦弱行為。
看著大島還好意思往自己臉上貼金,宮本太郎卻是不屑一笑,“是又怎麼樣,難道我們堂堂的大日本武士做事,還需要借口不成?這次我決定拜會翟百川,隻是不想彼此之間的關係更加惡化而已,你要知道,這裏現在依舊是中國人的地方。”
大島不敢再說什麼了,問道:“那宮本君,難道就這麼放過殘害我帝國武士的支那人?”
“嗬嗬,中國人有句古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大島君你這次就做一個君子吧。”說罷,宮本太郎轉身走進了臥室。今晚養精蓄銳,明日再和翟百川唇槍舌戰!
次日清晨,一夜未眠的李瑩頂著兩個黑眼圈推開了臥室的門,剛剛探出頭去,就被一股濃烈的煙味逼退而回。
急促的一陣咳嗽,這才算是看清楚了自家的客廳竟然處於煙霧籠罩之中,而罪魁禍首,正是叼著一支煙靜坐在沙發上的莊敬凡。
“李小姐。”意識到了不妥,莊敬凡趕緊掐滅了手裏的香煙。一晚上,兩包萬寶路已經見底了,可見惆悵到了什麼地步。
“沒關係。”看出了莊敬凡的不自在,李瑩急忙笑道,說著,快步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打開了窗戶。
初春時節,清晨微風習習,瞬間湧入的微風立刻吹動了李瑩身上的睡衣,李瑩潔白如玉脂的兩隻胳膊不由牢牢地吸引住了莊敬凡的目光,隱隱中,竟然生出了一股衝動。
悄悄的吞了口口水,莊敬凡輕咳一聲說道:“李小姐,今兒翟大小姐還要去上學,我這回去了。這幾日你要小心一些,晚間沒事盡量不要出門。”
莊敬凡的叮囑不由讓李瑩心中一暖,笑著點頭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