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而言,二樓比起一樓來不僅僅止於安靜,樓道兩側隔幾步便有一個大花瓶,香豔的花瓣綻放著,花蕊裏更是飄出絲絲香氣,鼻尖輕輕一嗅,倒是讓人心曠神怡。
“先生,您喜歡什麼玩法,我們這裏有……”帶路的黑衣男子熱情的介紹著。
隻可惜沒等他的話說完,莊敬凡便抬手打斷,“不必麻煩了,先生我隻會玩兒骰盅。”
黑衣男子臉上表情一滯,頓時變得有許些難堪,盡管如此,但還是強顏歡笑道:“那好,先生跟我來。”
三人跟著黑衣男子徑直走進了一間包廂,開門的聲音回響在寂靜的包廂了。
包廂裏擺放了三張大大的賭桌,正對著門口的賭桌是一個年約五十許的荷官在主持,一身幹淨利落的西服陪著潔白的襯衫,深紫色的領結倒是給這個半大老頭添了幾分朝日的氣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這荷官是一個精幹的人。
三張賭桌上的客人都不多,零零散散的各坐著五人而已。不似樓下,他們麵前都是擺放整齊的紅色籌碼,而且,包廂裏最多的隻是竊竊私語,根本沒有樓下賭徒的大聲喧嘩。
房間裏的人齊刷刷的扭頭看向莊敬凡,不約而同的蹙起了眉頭。能來和順賭場二樓的賭客,在香港都是小有名氣的。很明顯,剛進來的這個年輕人大家都不認識。
在黑衣男子的引領下,莊敬凡坐在了當中賭桌荷官的正對麵,小六和何遠一聲不吭的將綠色籌碼放在了他的身前。
就在同桌的幾人臉上露出莫名微笑的時候,一名使者端著一隻盤子走了進來。
“先生,這是您的籌碼。”說著,侍者揭開了盤子上的紅綢,四疊碼放整齊的紅色籌碼。莊敬凡低頭看了一眼,麵額是二十的。
“先生,這裏的規矩和一樓有所差別。”荷官笑眯眯的看這莊敬凡說道。
“押大押小並無無區別,但是豹子卻是從一到六。如果您壓得豹子和我搖出來的一模一樣,那恭喜您,賭注的三倍籌碼就是您的了。反之,那隻能說聲抱歉了。”荷官臉上笑容不增不減,仿佛這張笑臉就是刻在了他的麵容上。
“好。”莊敬凡點了點頭,雖然從概率上說是莊家占了優勢,但是這樣的概率對自己是無效的。
“賭注最低一百塊,請。”荷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幹巴巴的手看著讓人有些厭惡。
在座的幾位客人聚精會神的看著荷官,隻見他微微示意,忽然出手掃向了骰盅。
骰盅離桌而起,仿佛融為了荷官手掌的一部分,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搖晃著。
密集的骰子撞擊聲不絕於耳,莊敬凡的雙眼漸漸地凝聚起來。不得不說,比起樓下的那個美女荷官,這個小老頭的骰盅功夫要勝出數籌!
骰盅重重的落在了賭桌上,骰子的撞擊聲戛然而止,這手功夫,不由讓莊敬凡眼前一亮,這才是高手,完全的控製了骰子!
雖然如此,莊敬凡倒是並沒有太多的擔心。這手功夫雖然不錯,但也僅僅隻是不錯而已。
揀出了五枚籌碼,莊敬凡在眾人悄悄地打量下將所有的籌碼放到了二字上。聽聲音,這次的點數應該是三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