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是在去上海的火車上認識的,當時他救了我。”已經過去一年多的事情了,但是現在說起來,那晚的情形卻依舊是曆曆在目。
“小林同誌,你怎麼啦?”看著林曉婉愣了神,張處長不由出聲問道。
林曉婉臉一紅,“沒什麼,下了火車之後我們就分開了,再後來是在一次遊行當中他救了我的同學舒敏,這才又遇到的,不過這時候他已經加入了上海的幫會,還是一個小頭目。”
“是嘛,看來你這個朋友有些本事啊,那他後來有是怎麼進入的軍隊呢?”張處長對林曉婉口中的朋友漸漸有了興趣,一個幫會成員回去參軍,這多少是有些不可思議的。
“首長,您知道嗎,他在上海是非常出名的,他殺了很多的日本人。”說起這個,林曉婉變得興致勃勃。
“就他自己一個人,把整個宮本商社的日本人都殺光了,聽說宮本商社是一個日本在上海的特務組織,又一次他受傷之後,還是一些穿中山裝的人救的他,這些人像是軍人,但是不穿軍裝。”林曉婉回憶著,對陳雅楠小六等人的印象也是非常深刻,但是隻是覺得這些人神通廣大,但是如今開來,他們應該是重慶方麵的人。
“這樣啊。”張處長點了點頭,開始思考起來。不用費什麼心思,也能猜到林曉婉口中的那些中山裝的男子是什麼人。他的朋友能和這些人有聯係,隻怕不簡單啊。
“那他現在擔任怎麼職位,在那支部隊?還有,他叫什麼名字。”張處長繼續問道。
林曉婉想了一想,“他叫莊敬凡,那天他去火車送我,軍銜好像是上尉,具體是那支部隊的我就不清楚了,現在是什麼隻為我也不清楚。”
張處長點了點頭,笑道:“小林同誌,你能向組織上反應這些情況,非常好。你先回去,下午咱們抗大有些一個黨小組會議,到時候我們會討論你申請入黨的事情。”
“謝謝首長。”林曉婉站了起來,“那我就先回去了,待會兒還有課。”
“好,去吧。”張處長擺了擺手,其實自己心裏麵已經有了計較。這個小同誌很誠實,在抗大的表現也非常的積極,而且介紹她入黨的程博聞同誌是一個鬥爭經驗很豐富的老同誌,發展她為預備黨員是可以的。
很快,張處長就把林曉婉反應的情況彙報了上去。通過林曉婉的描述,張處長可以肯定這個莊敬凡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一個上海的幫會成員竟然有膽量和日本的特務組織過招,而且還獨自一人把一個組織給消滅了,這樣的能力實在是罕見,而這樣的人也注定不會平凡。
組織上對這件事也很重視,上海的事情他們也是有情報的,原本以為宮本商社的覆滅是出自軍統的手,可如今看來大家都錯了,竟然是莊敬凡一個人獨力消滅了這個為害多時的日本特務組織。這樣的特殊人才,誰都是想收歸麾下的。
不過現在莊敬凡已經明確的加入了重慶方麵,大家唯一能做的就是惋惜了。
按下這茬不提,武漢的局勢最近也越發的緊張了。時近六月,徐州會戰結束已經有一段日子了,筋疲力盡的日軍得到了足夠的休整。而且重慶方麵在武漢周圍調集了幾十萬重兵,到目前還有不斷增多的趨勢,這一點不得不讓日軍高層憂心。如果不盡早動手,一旦中國方麵準備充足,僅憑現在所能調動的兵力,想要順利的奪取武漢三鎮,可就不容易了。這樣,也就不能給中國政府致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