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的人、事宛若上輩子所發生一般。在強大的時空前,人們有太多來不及,來不及惋惜,來不及悔過,來不及去說簡單的四個字——再見、珍重。劃去眾多的來不及,隻留下懷念,用懷念來促進前進的步子,以防被遺棄。
不知不覺過了一個月,光陰飛逝。
嵐絲愁孤身站在醫院花園中,緊攥著手中的一張紙。在她左邊的木椅上坐著一身病服的鄭嶽,他看起來虛弱極了。而在她右邊則站著礙眼的石敢當,一臉等看好戲的期待。
自從封門村視頻在網上流傳開後,很多愛探險‘驢友’聞名而去,想見識下種種超出自然的靈異現象。同樣吸引了古清秋和D大雙胞胎才子,鄭文以及鄭嶽,因此發生一係列慘案。
警察趕到發現鄭文死了,在帳篷內同時找到了昏迷的鄭嶽。雖說村子不見其他人,但去的警察還是很正規的從兩人身上找到的證件確認了兩人身份。經過醫生和法醫仔細檢查,鄭嶽是被嚇暈的,鄭文則是被活活勒死的。最為驚奇的是,在勒死鄭文的繩子上隻發現他一人的掌紋。
三人不但清楚拍到女鬼出現,還拍到案發當時鄭文在死後幾分鍾時,出去接古清秋到案發現場。
一切證據都指向超自然,警方無力解決,莫西裏不知道吃壞什麼接下這個爛攤子。回到現代後,這是她接到第五個不可理喻的案子。在調查了數天後,仍未找出真正凶手,古清秋竟然想要自首,也是這種決絕的行為讓嵐絲愁發現端倪。
本來嵐絲愁是直接衝去病房的,結果撲了個空。據醫生說,鄭嶽剛清醒不久,想活動活動筋骨,於是她找到了這裏。
猶豫了一會,嵐絲愁從手中抽出一張紙,遞到鄭嶽眼下。
鄭嶽微笑接過,定眼一瞧,頓時雙眸縮緊,“是她幹的,可惡!這個心如蛇蠍的女子!”她遞給鄭嶽的是一張報紙,報導了古清秋被判刑的消息。
聽到鄭嶽怨恨的罵語,怒氣倏地衝上嵐絲愁眉間,她也不打算繼續再和他玩偽善的遊戲,直接揭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若你還有一絲人性和良心,就不該說出這種話。”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鄭嶽眼中飛快閃過一絲驚詫,當抬起頭看嵐絲愁時早不見蹤影,唯留滿眸愕然。
嵐絲愁不以為然,緩緩說道:“這件案子不是過於靈異,而是從一開始人們斷案的方向就錯了而已。”
四周揚起一陣狂笑,良久才停下,但鄭嶽眼中的笑意始終沒消,似在提醒嵐絲愁此刻在幹一件多麼玩笑,不符合她身份的事情,更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確定你沒有說錯話?當心我告你個神棍。”在笑意洋溢的雙眸中滿腹自信。
“我確定我沒有說錯,鄭文先生。”
石破驚天的話語,嵐絲愁眼中的堅定讓他心驟然忘記了跳動。一時間笑容變得僵硬,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眼前男子不遮不掩的震驚被嵐絲愁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絲愉悅的彎度,代表勝利,“我一直在想為什麼繩子隻有死者一人的指紋,還有最後死者是怎麼做到在死了以後還跑去接古清秋,難道真是鬼魂作祟?若不是,那就是古清秋自導自演的謀殺案了。但後來我發現根本不是,若是從一開始死者和殺人犯就被調換,那麼謎團便不攻自破。”
“雙胞胎,嗬。”嵐絲愁冷哼了聲,“真是很好的掩飾,若是一樣的裝扮和發型,那麼連親戚朋友都會分不出。加上藥物讓你昏迷,調換了證件,這下連警察這關都蒙混過去了。但隻有三個人不會認錯,”倏地一頓,特有的犀利目光死死盯住眼前頭深深沉下不敢抬起的男子,“那就是父母和深愛了你十幾年的女孩!”
“在那種情況下,幾秒內是無法做到用繩子殺人。若是先裝昏迷,等古清秋跑出去報警後,服下藥物就完全可以把整個計劃完成的天衣無縫。更好的是,事後他人查問起藥物事情,完全可以說是因為太害怕失眠服用。”
“現在人證物證確鑿了!動機也是,我記得D大的保送名單隻有一個吧?肯定會給更出色一些的鄭嶽。”嵐絲愁鏗鏘有力的言詞讓四周陷入一片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