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對於李子羽來說絕對是痛苦的,他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慢慢的浮現在腦海裏麵,自己的人生,可以說是充滿了殺戮和激情的人生,雖然才短短二十年,但是足可以勝過他人的數十年的風光,勝過他人數十年的精彩。
從來沒有哭泣過的人,這次卻是破天荒的在赤霞仙的懷裏痛哭了十幾分鍾,至於他的眼淚已經幹涸了,才把頭從赤霞仙的懷裏伸了出來,看著她的胸前被自己的淚水沁濕了一片,不禁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道:“不好意思,我剛才失態了。”
赤霞仙兩隻手臂緊緊得抱著他,把頭偎依在他的懷裏,細聲說道:“子羽,為什麼,為什麼你的心裏麵有那麼多的痛苦呢?為什麼不喜歡讓別人幫你分擔一些呢?難道在你的心裏麵,我,我們都不值得你的信任嗎?”如果說以前的赤霞仙對於李子羽是愛恨交織,那此時的她見到李子羽最孤獨,最無助一麵之後,對他是愛戀交織,所有的恨意早統統化成了烏有,隻有濃濃的情意了。
李子羽淡淡一笑,說道:“我?我能有什麼痛苦呢?你不要忘記了,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李子羽,一個超級大壞蛋,能有什麼痛苦呢?”他又再次恢複了以前那個談笑自如的李子羽了。
“你……”赤霞仙氣呼呼的使勁擰了他的胳膊一下,然後嬌嗔道,“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任性,一點也不讓人家省心。”
李子羽壞壞的一笑,在她耳旁說道:“聽你的意思,你好像很在乎我的感受哦?”
赤霞仙使勁搖了搖頭,倔強地說道:“沒有,絕對沒有。”可是她剛才的神情和動作已經暴露了一切,她的心已經被揪了起來,為他而心疼,為他而憔悴。
李子羽微微一笑,然後走到了慧明大師的麵前,重新把他背了起來,然後朝著他們兩個人住的旅店走了過去。沒有十分鍾的時間,他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李子羽在他們兩個人驚愕的表情下,從自己的背包裏麵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長方形的不鏽鋼盒子,從裏麵取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和一把鑷子,然後對慧明大師說道:“大師,你要不要我為你注射一隻麻醉劑,畢竟你腰間的子彈不盡快取出來的話,很容易發生意外的,化膿就不好了。”
慧明平躺在了床上,而床上已經鋪上了一塊塑料布,防止他流出的鮮血把床單弄髒了。他雙手合十,念道:“阿彌陀佛!不過是皮肉之苦而已,我每天行走於紅塵之間,所磨練的就是自己的意誌和領悟佛的最高境界,這麼一點點的疼痛,根本沒有什麼的,小兄弟,你盡管動手好了。”
李子羽點了點頭,然後取出手術手套,然後解開了他傷口處的布塊,然後用手術刀輕輕把他的傷口劃開了一些,隻見裏麵的鮮血再次湧出了一些,然後用鑷子探了進去,已經夾住了那顆子彈,然後輕輕的取了出來。
這一過程時間不是很長,由於李子羽動作純熟,隻花費了兩分鍾左右的時間,但是這其中的疼痛隻有慧明才能感受得出來,他疼的額頭都滲出了冷汗,但是他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依然是麵帶微笑,鎮定自若。
李子羽取出子彈之後,在他的傷口處撒了一些消炎藥粉,然後再用紗布把他的傷口裹了起來,直到一切都完善之後,才微笑地說道:“大師,您的傷估計再過三五天的話,就會沒有事的,那個玉村一郎的槍法實在是太差了,沒有傷到骨頭。”
慧明此時才從床上站了起來,雙手合十,感謝地說道:“謝謝小兄弟為老和尚治傷了,慧明在這裏多謝了。”
李子羽淡淡的一笑,道:“大師客氣了,大師能為我們華夏國的神劍而阻撓東瀛忍者們的野心,盡心盡力,我這點忙能算得了什麼呢?”
慧明大師哈哈一笑,然後說道:“不知道兩位現在可否把麵罩摘下來,讓大和尚看一看兩位英雄是何麵貌呢?”
李子羽和赤霞仙兩個人頓時想了起來,他們兩個人此時臉上還蒙著麵罩呢,連忙都摘了下來。李子羽問道:“不知道大師怎麼會來到漢林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