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個人翻倒在地,不停的抽畜著,而且還吐著白沫,將瑩嚇蒙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人醒過來,再次看到將瑩,哆嗦著,嘴裏說著,你別過來,你別過來,還一直的往後退著,將瑩被這個人一弄,本來就害怕,這回更是嚇得不輕,她叫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點說,快點說……那個人卻一下站了起來,抹頭就跑,將瑩在後麵追著,突然那個人轉過頭,停下了,前麵是一條死路。那個人顯然平靜了很多,但是還是在抖著,嘴唇也哆嗦個不停,半天才問:“你的衣服從什麼,從什麼地方,地方弄來的……”將瑩也蒙了,這和衣服有什麼關係呢?這時,將瑩才想起來,這衣服根本就不是她的衣服,直到這時,她才發現,這衣服怪怪的,細看才發現是滿清時的衣服,做工考究不說,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穿的。將瑩問,這衣服到底怎麼了?那個人說,這衣服,這衣服,愛新覺羅·鳴山,鳴山……將瑩馬上就明白了,這衣服竟然會是愛新覺羅·鳴山的,這個人說愛新覺羅·鳴山死了,可是見到愛新覺羅·鳴山的衣服怎麼這麼害怕?肯定這個人做了對不起愛新覺羅·鳴山的事。將瑩心想,不如就將計就計,便說,是愛新覺羅·鳴山的衣服,下麵的事你看著辦吧!那個人看將瑩的神眼怪怪的,一聲不吭的帶著將瑩往下在走,往下走,一律是青石板的台階,雕龍玉徹,一看就知道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地方,顯然是一個暗道。然後,就在那個人帶著將瑩走到一個似乎像門的地方時,站住了,說你走吧!我不能再走了,那不是我去的地方,沒等將瑩問為什麼?那個人已經轉過身走了,任憑將瑩怎麼叫,他就好像沒聽到一樣。將瑩又往前走了幾步,她才看清,那是什麼?一群人被另一群人……將瑩一下就明白了,那是引頸受戮,她倒退了幾步,深吸了一口冷氣,她心裏劃了個圓,難道說這一切和她有關嗎?將瑩不打算再走下去,她不想知道和自己沒有關的這種血腥的東西,既使跟自己有關,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也不想知道。她轉過身,可是身後就是一麵石頭牆了,將瑩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不走她也得走下去。
將瑩閉著眼睛走過了引頸受戮這道門,裏麵陰森可怕,在一塊影壁牆上用隸書刻著一段文字:這是背棄友情的平台,你將會看到一段曆史,也會看到懲罰。將瑩看到這些文字,呆了一會兒,便轉過影壁牆,她看到了許多的人,躬背彎腰,赤身裸體的背著一塊石碑,頭幾乎要確到了地上,他們慢得像蝸牛一樣,隨時都會倒下,可是他們卻支撐著,生怕會倒下,他們瘦得恐怕隻有幾根骨頭了。就在將瑩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站在將瑩的身邊,甚至將瑩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時候站在她身邊的,這個人說,這些人都是背棄友情的人,來到這裏接受懲罰的,他們背上的石碑記錄著他們的過失。將瑩側頭看這個人,相看卻看不清麵目,不看的時候卻又清晰可見,她問你是什麼人?那個人說,我叫鳴河,帶著你遊曆這段曆史。將瑩又問,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鳴河說,你隻管看就是了。鳴河還著將瑩走著,那些馱著石碑的人緩慢的行走著,呻吟著,將瑩問他們為什麼不放下石碑休息一下呢?鳴河說,不可以,如果他們放下了,他們的身體就不複存在了,其實他們的肉體是在人間,這裏隻是靈魂,一但放下,人間的肉體就不得存在了,他們不敢放到,這正是背棄友情的懲罰。將瑩問這會到什麼時候?鳴山說,看他們的罪行了,也許一年,也許十年,也許直到在人間的肉體消失。將瑩不禁的冒出了一身的冷汗。突然,一個馱著石碑的人停在了將瑩的麵前,說求求她給他一點水,就在將瑩要給他水的時候,鳴山攔住了,指著石碑上的文字,說,你看看吧!將瑩看著上麵的文字:當年愛新覺羅·明帶兵攻打城池,其部下將勳,也是其如同首足之弟兄,被愛新覺羅·明背棄友情,讓將勳遭至引頸受戮之苦……下麵的時間是公元1619年。將瑩看完似乎明白了什麼?難道身邊的這個人和愛新覺羅·鳴山有什麼關係嗎?鳴河沒有再說話,臉上露出一種悲傷。
將瑩跟在鳴河後麵繼續往前走,她知道,她的命遠將和愛新覺羅·鳴山扯在了一起。她看著身上披著的衣服,她相信愛新覺羅·鳴山沒有死,他一直活著,為了一件事。這個背棄友情的平台很大,而且四處高低不平,山石頭交錯,那些人有的人雙手伏在地上,在爬,爬過那個山縫隙,手已經血肉模糊了,腳露出的白白的骨頭,可是他們在一直不停的爬。將瑩轉過頭,眼睛裏的淚水不禁的流了出來。鳴河看了一眼將瑩,加快了走路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