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頭出了周圍的家,他並沒有真的走了。他準備跟蹤周圍,逼著他說實話,他根本就不可能說,如果逼死了,弄不好會出事。可是他吃驚的是,這裏麵怎麼會有人命呢?難道,父親殺過人嗎?還是別人殺了人,父親看見了……再不就是周圍扯了謊。這一切,他都無法證實。隻能跟著周圍,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可是,李二頭沒有想到,一連半個月,周圍除了上班,回家,基本什麼地方也不去。難道他猜錯了?李二頭一看這樣幹靠也不行,他再找一個懂滿文的給翻譯一下。李二頭準備上市裏找一個懂滿文的專家,就在他坐要上長途車的時候,一個人扯了他的衣服一下,而且衝他點了點頭。李二頭愣了一下,沒有上車,跟在那個人的後麵。這個人一直在前麵走著,大概走了十幾分鍾後,就進了一條胡同,李二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過去。可是,他沒有想到,他剛進胡同,就被人蒙上了眼睛,一頓狂打。李二頭被打蒙了,他爬起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他再一摸懷裏,那本《炕神》也不見了。但是,他沒有慌長起來,他“嘿嘿”的一笑,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走了。他沒有去長途車站,而是沿著山杠鑽進了山裏,離開了鎮上。
李二頭大山杠上走了半天後,終於看到了公路。他坐下休息,然後從兜裏掏出一張紙來,正是那《炕神》裏麵的,那頁寫有滿文字的。李二頭笑了,心想,我就知道周圍會來這麼一手,這下有你好看的。原來,李二頭怕有意外,從周圍家出來,他就把書上的那頁紙扯了下來,放在了另一個地方。
李二頭下了公路,搭了順風車,到了市裏。在市裏,他沒有停下來,直接進了公安局。他把前前後後的說了,並拿出那頁紙,但是,他並沒提到周圍。警察挺重視,當即就打電話派車,請專家來。兩個小時後,專家來了。警察帶著專家推門而入,李二頭“嚎”家的一嗓子,就蹦得老高,臉也白了,腿也抖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來的人竟然是周圍。警察也被李二頭這一驚一炸的嚇了一跳。那周圍發蒙,站在門口不動了,就在大家發愣的時候,李二頭拿起那頁紙,撒腿就跑,把周圍撞得一個趔趄,就在他跑出門口的時候,被警察一把給抓了回來。
李二頭被抓回來後,就不開口,周圍也是一臉尷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警察早就看明白了,這兩個人認識,不但認識,而且還有過結。警察問,誰先說呀?李二頭看了一眼周圍說,我不報警了,不報了……警察看出李二頭有顧慮,轉過頭問周圍,你認識他?周圍先是點頭,後是搖頭。警察說,周圍,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前兩年破的那個案子就是你幫忙翻譯出的文字,才破了案的,你是學者,專家,一個知識分子,總不是說謊吧?周圍的臉一下紅了,半天才說,我確實是認識李二頭,他是來翻譯滿文的,隻見過一麵。李二頭聽了,一個高站了起來,就把他被搶的前前後後一說,周圍聽了,大叫,我真的沒有,我真的沒有……李二頭說,那你拿著《炕神》怎麼一下就失蹤了那麼久?而且回來的時候,你神情大變,這是為什麼?這滿文一定和你有關,所以你搶了回去,怕我去找別人翻譯,到時候你就露出馬腳來。周圍說,書我的確沒搶,我拿著《炕神》離開鎮上是因為,因為……
警察知道周圍不想當著李二頭的麵說,把周圍領到另一間辦公室。這時周圍才說,其實,李二頭把《炕神》拿來的當天,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那隻是民間的一個手抄本,可是後麵的那頁滿文卻讓我大吃一驚,說實話,我當時就看懂了,我說我得找書翻譯,讓他明天早晨來。我本打算,去三塊石後,早晨能返回來,可是事情變化的太快,讓我一時的回不來,竟然一拖就是好幾天。警察問,那滿文上到底寫的是什麼?周圍把翻譯出來的文從包裏拿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永遠也忘記不了20年前的事。相信有一個人更不能忘記,甚至他會時刻感到害怕。我會用一種方法殺死他。我一直在練習這種殺人的手法,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我等著那個人的出現,也在等待著機會……
警察看了一會兒問,那個人就是你吧?周圍僵了一樣的一動不動,半天才點點頭。警察說,20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周圍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半天才抬起頭說,20年前,我和李山認識,是一個部隊的,那時候他是連長,我是排長,我們都是團裏的神槍手。因為,我們不差上下,所以總是叫著勁兒,更多的是我叫得勁兒大。因為,我一直想上去,可是李山在連長這個位置,我就是上不去,他說他當連長就滿足了,他不動地方,我也動不了。如果,等到他轉業,我也就轉業了。後來,我們倆個喝酒的時候,我喝多了,跟他說了這件事,還罵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