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這可是怎麼弄得嘛?我的天呐!”耿建軍妻子薑淑梅在縣醫院病房裏看到薑鵬程緊緊包著的大腿,瞬間失去理智,哭哭啼啼,大罵耿建軍無能,“你說說你是怎麼照顧鵬程的呀?你個沒用的大膿包!”
耿建軍看到滿屋子的人掛著各種表情,頓感顏麵盡失下不了台,也不顧薑鵬程的感受,狠狠地罵道:“混蛋!嚷什麼嚷?看不見鵬程現在需要休息麼?”
扭頭出了病房,拿出手機就給村計生專幹謝玉玉打電話,先去她那裏“打一仗”,再去原來的計生辦主任周瑞那裏泄泄火,他們倆依然保持著親密聯係,以徹底發泄昨天被王瑛憋下的火氣和剛剛激起的怒氣!
嶺南鎮嶺南村,深夜兩點,伸手不見五指!
“快!走!”三輛警車陡然警笛大作,狠狠劃破寧靜的夜空,響徹鄉村遍地,衝向前往泰中縣的路上,瘋狂地奔跑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三更被抓了,三更被抓了!你們快來救他啊!”許三更的婆姨葛翠花撕破喉嚨,朝著天空呐喊!
“快快快!”隻聽見悉悉索索一陣人群響動的聲音。
不出五分鍾,許三更家的院子裏圍滿了許氏家族的人,這些人手拿器械、議論紛紛,最後還是許大更問了情況,才聽著葛翠花哭哭啼啼地說許三更被警察剛剛抓走,眾人才算明白了怎麼回事。
“我弄他大姨夫!竟然我敢把我三哥抓走,看我不宰了他們!”許三更最小的弟弟許五更,人年輕,氣盛,跳著大罵起來!
隻是此人那方麵的取向與眾不同,所以才爆了這樣的粗口。話音落下,提著斧頭就衝向了大門的方向。
“站住!”許三更的老大許大更眼珠子高高聳起,一聲厲喝,“放肆!聽到命令了麼?誰讓你行動的?衝動!”
許五更一看老大發話了,頭不由自主地往脖子裏縮了縮,喘著粗氣立在了一旁。許大更又緊走兩步,來到家族輩分最大的一個老者麵前,想征詢他的看法。
幾個所謂領頭的人在一起嘀嘀咕咕說了一通,算是把營救計劃討論出來了。但效果如何還需要事實來驗證!隻是,這一次,許氏家族已經被兩股強敵盯上,並且開始布局,他們想輕易脫身、輕易救人,談何容易!
嶺南鎮黨委書記耿建軍辦公室。
黃鳴在裏麵,兩人密談著。
“耿書記,我的意思你聽明白了麼?打開天窗說亮話,這事你覺得值不值做個交易?”黃鳴把建設留守兒童活動場所的事告訴了耿建軍,看著他那一副偽裝很深的麵孔,極為不屑。
“黃鎮長啊,你可是誤會我了!你要建留守兒童活動場所,這是好事!我咋會不支持?我和你能有啥交易可做呢?”耿建軍輕描淡寫地極力否認那些齷齪的事是他幹的,“不過,既然你遇到了困難,我可以幫你居中協調,但不是交易!這點還請你弄明白!”
黃鳴深惡痛絕耿建軍完全沒有道德底線的做派,氣極反笑,“那好,既然你答應幫忙,還希望你能信守承諾把事辦了!否則,據我估計薑鵬程暴力執法的事所造成的影響可是很壞的!雖然他受傷了,但事畢竟由他而起,要不是他方法簡單、作風粗暴,怎麼可能會發生這事?”
收回虛點著的手指,指向自己的胸口,臉色愈來愈陰沉,又道:“這點我先保留意見,要是你的諾言沒兌現,到時恐怕就有人來追究薑鵬程的責任了!”
黃鳴不理耿建軍的陰險耍賴,不再拐外抹角,而是更深地對他道出了利益所害,以薑鵬程“暴力執法”有可能受到處分這一隱患為切入點,牢牢控製住交易的主動權,脅迫耿建軍作出妥協!
“哈哈哈!好!那你先等等,我了解了解情況再說,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耿建軍雙眉高高揚起,意氣風發之色溢於言表。
這是自我滿意的心理表現!
在他聽到黃鳴赤LL威脅自己時,忍不住慶幸已早早下了手、作了布局,讓李振軍對薑鵬程的事跡進行正麵宣傳。據他所知,現在材料已準備妥當,正在聯係縣裏媒體,隻等著他們進行大規模地操作宣傳了!
又嬉皮笑臉道:“不過,有一點我得提醒你,有些話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少說為妙!比如薑鵬程是為了工作而去征收撫育費的,你作為鎮長難道就沒有責任麼?嗬嗬嗬!”
耿建軍對黃鳴剛才如此霸道的威脅還是很生氣的,作為一個強力反擊的手段,就是厚顏無恥把他拉到自己的賊船之上,讓他共同承擔領導責任。即便不成,也要擾亂他的身心,讓他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