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衝突
上華鋼鐵廠自從上世紀六十年代建成，在計劃經濟年代可以說是呼風喚雨，在這裏上班的工人一個個高昂著頭就算看見公務員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但是改革開放之後，因為上華鋼鐵廠經營不善，開始走下坡路，到了現在更是處於半停產狀態，連工人工資都發不起了。
常衛東跟夏言冰兩人來到上華鋼鐵廠時，廠裏麵聚集著一群人正站在辦公樓前，正群情激奮的往裏麵湧著，要不是前麵保安不時的揮動著自己手裏的棒子，恐怕這群人已經擠進去了。
常衛東跟夏言冰坐在車裏看著外麵的情形，常衛東也沒想到剛一來就碰上了這種事，看著夏言冰就要下車，常衛東也是連忙說道“夏市長，我先下去打聽一下看看去了什麼事。”
夏言冰聽了點了點頭說道“恩，你去吧。”常衛東聽了，說道“好嘞。”
常衛東一下車就看著裏麵的態勢發展越來越大，連忙一溜煙的跑了進去，看到邊上站著一個中年人，穿著背心，蹲在地上，常衛東連忙走過去，從一盒雲煙裏麵抽出一根煙遞了過去。
中年人看著常衛東遞過來的煙，而且不是自己抽的大前門，抬起頭看到一個青年人正笑著打量著自己，中年人接過煙說道“幹嘛的。”
常衛東也蹲下笑著說道“老哥，我過來看到這裏聚著一大群人，這是在幹嘛。”
中年人聽了常衛東的話，歎了一口氣說道“哎，還不是工資給鬧得，廠裏已經三個月沒發工資了，前幾天說昨天發工資，但是昨天又沒發，沒辦法隻能鬧了。”
常衛東聽了點了點頭，眼神看向人群，看到從裏麵走出一個西裝革履，油頭粉麵的中年人。
老頭也看到了這個中年人，連忙站起來說道“年輕人不跟你聊了，趙廠長出來了，我得過去看看。”
常衛東也跟著走了過去，站在下麵就聽到下麵有個聲音喊道“趙廠長什麼時候發工資，我媳婦等著買奶粉那。”
趙廠長，有一米七五，站在那就能看到啤酒肚，但是卻是一張笑臉，聽到喊話，也是笑著說道“二狗頭，你小子可還沒媳婦那，給誰家買奶粉那。”
下麵也是哄堂大笑起來，不過一會兒下麵又響起了聲音都是要錢的，趙廠長伸出手壓一壓，說道“大家靜一靜，聽我說兩句，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現在廠裏是真的沒錢，姚廠長現在還在外地要賬。”
趙廠長的話還沒有說完，下麵的人都開始繼續談論起來，一個人憤怒的喊道“趙廠長，不能這麼耍人，上上個月就說發工資，拖到上個月也沒發，這個月又不打算發了，我家一家老小都等著吃飯那，今天你不給我發工資，我劉福就不走了，住在你們辦公樓裏。”
下麵的人一聽劉福的話，也是一個個喊了起來，說道“對，我也不走了，住在這裏。”
這時人群中又有一個人喊道“不給我們發工資，咱們就進去將樓裏的東西都搬上賣掉，奶奶的，耍老子那。”
下麵的人一聽煽動也是都叫囂起來說道“不錯，不發工資，我們就將廠裏的東西賣掉。”
趙廠長看著下麵的人在叫囂著卻絲毫不生氣，繼續笑著，大聲說道“大家靜一靜，我也沒說不發工資。”眾人一聽要說發工資也都一個個安靜下來，眼巴巴看著趙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