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綰綰就在胡思亂想中睡過去,本想著在元朔醒之前起來,可是等她頭痛欲裂的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床榻上已經沒有人了。顯然,元朔已經出去了。
她撫著昏沉的頭做起,額頭有些發燙,莫非是發燒了?正在疑惑中,覺得身上一滑,似乎有什麼東西滑落。低頭一看,竟是一塊虎皮,再看向元朔的床榻上,已不見了虎皮的蹤影。
綰綰竟目光收回,又看到了她腳下不遠處的火盆,記得昨晚睡覺時,還沒有這個的。看來是,元朔怕她凍到,今晚對鍾離玦不好交代,才善心大發。
最近不知是因為勞累還是什麼原因,身子竟這般差了,幾天之內已經發燒兩次了。
正當綰綰還在坐著懵懵懂懂之時,厚厚的帳簾被人掀開,是前弁。隻見他陰著臉頗為不爽的端著一個托盤。到了她的身邊,躬身重重的將托盤放在地上,“先喝粥再喝藥!”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要出去。
綰綰急忙讓他站住,“喂,欠扁,你們將軍呢?”這個人,怎麼好像是被人欠他似的,一臉的不情願。她還沒找他算賬呢,要不是他昨天的那些行為,她至於生病嗎?
聽到這個女人的稱呼,前弁臉一抽,就要發作,但是又想到將軍的吩咐,勉強按捺住憤怒,沒好氣的回答,“我們將軍很忙,沒空伺候瑞王妃。”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王妃嗎?又不是他們北冥的,擺什麼架子。身體那麼弱,還逞威風。
昨晚上,冒著生命危險為這個女人送信,回來後還要被她折騰,大晚上的被將軍逼著去給她找火盆。天曉得,哪有火盆?這都快五月天了,天氣漸暖,他們出發時,根本就沒帶著火盆。
好不容易找來火盆,還要去找軍醫要什麼退燒藥,給她熬稀粥。也不知道將軍怎麼想的,這女人生病是她自己體弱,那個瑞王難道還要為了這個女人,放棄談判?
綰綰此時沒有力氣與他爭辯,“那信送到了嗎?”
“哼,當然送到,將軍的吩咐,前弁定會完成。隻是,你那個王爺到現在還未回信,是不是不相信你這王妃?”前弁見她竟然懷疑他的能力,便陰陽怪氣的諷刺綰綰。
綰綰見他那幸災樂禍的表情,不知道怎的,嗤的一聲竟笑了。
“你這女人,笑什麼?”剛才明明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現在竟然笑了,怎麼看怎麼像是諷刺他的笑。
“欠扁,你要是女的,一定是你們將軍的紅顏知己。”見前弁聽了後,一副呆愣的樣子,便好心的再次提醒,“不過,男子也沒關係,這龍陽之癖本王妃也知道一些。”
前弁這次可是聽懂了,頓時火冒三丈,恨不能一掌劈死眼前的人,“你……你……”憋了一通,臉紅脖子粗的,也沒憋出一句話,最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氣呼呼的走了。
綰綰覺得舒服多了,總算出了一口惡氣。讓他再囂張,這次定要氣的那個欠扁內傷。
“看來,綰綰心情不錯,生病保持好的心情,這病才好的快。”元朔其實早就杵在外麵,聽到她說話,便沒有進來。正好聽見她捉弄前弁的一番話,這女人,牙尖嘴利,激怒人的本事不小。剛才那番話,著實是侮辱了前弁一把,要不是他嚴令不許動她,估計前弁早就忍不住揮拳了。